驚坐而起。
披在身上的薄衫全被汗水浸透了,溼漉漉的。
“傾兒?”江家昇略顯得蒼老的臉在雪傾的面前不斷放大。
她愣愣地看了許久才道出一聲,“爹~~”
“江老爺,清檸兒是雪傾的事情萬不可外洩。”清風清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江家昇揩了把汗,坐在床頭,看著自家的女兒心疼得緊,“我只要傾兒沒事,什麼都好。什麼都好。”
雪傾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嘴角牽起笑意,可是還是顯得很憔悴,“爹,我沒事。清風都跟你講了?”
江老爺子許是太激動,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雪傾,我這就叫大夫進來瞅瞅,”清風含著笑,將江老爺扶到另一邊坐下,“你都燒了三五日了,若是再不醒來,怕是這整個江家都該亂了。”
“清風——”清風才剛抬步,就被雪傾喚住,“玿言庭他……人呢?”
“他……他去黑夕谷,給你才清綾草去了。”
“什麼?”雪傾恍如遭了電擊似的,呆愣在當下。但又很快緩過神來,掀了被子就往外走,“誰要他多管閒事的?誰要他去黑夕谷的?不要命了麼?”
是以,她剛不顧眾人阻攔地邁出房門,玿言庭就拿著清綾草往庭院裡走。
他見著雪傾怒氣衝衝地往自己身前趕,便抓著清綾草給她看,“你要的……”
話才說到這邊,“啪——”的一記響。玿言庭毫無準備地受了她一巴掌。
他還沒緩過神,雪傾倒是先哭上了,“該死的玿言庭,你是吃飽了撐的?誰讓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要清綾草,我自己會想辦法,誰讓你去冒險了?誰允許你去了?該死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呃……清……清檸兒?”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可是卻被她一手揮掉。
【172】下次你再這麼放肆,可不止知禮尚往來這麼簡單了3000+
() “呃……清……清檸兒?”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可是卻被她一手揮掉。
“不要你管,你該死的不是很有本事嗎?你該死的不是可以自作主張地跑去那破地方採草藥麼?你……”
他的指腹,輕滑過她的臉頰,輕輕地掖掉她眼角的晶瑩,“下次不會了。”懶
“還有下次?”
“沒有,”玿言庭極其認真地回答,“絕對沒有下次。”
“這還差不多,”雪傾破涕為笑地將手攤在他面前,彷彿是一個孩子。“清綾草。”
玿言庭剛將草藥遞到她的手心上,雪傾一個發虛,整個人一下子昏倒在他懷裡。
“清檸兒——”玿言庭將草藥往地上一丟,疾喚一聲,穩穩地將她接入懷裡。“大夫!大夫!”
他迅速地起身,顧不得眾人驚異的目光,打橫抱起雪傾,莽撞地跑進屋裡……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雪傾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趴在床邊睡著的玿言庭。
屋裡除卻他,其他人都已不在。估摸著應該是遣出去了。
她虛弱一笑,纖長的手撫上他的發。他如刀刻一般俊逸的臉。
由於躺著的姿勢偏狹,他古銅色的手臂袒露在外,上面她咬下的齒痕赫然在目。
而今一看,那時候確是咬得很深,估計這輩子怕是都褪不掉了。
在她的柔荑輕撫上那印記的時候,玿言庭睜開了眼。蟲
“你……醒了啊?”他尷尬地撓撓頭,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對於他手足無措的樣子,雪傾心中不由愜意一笑。畢竟許久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她右手撐著床榻,坐起身靠在床頭。許久才開口,“疼麼?”
玿言庭沒想到她會突來這一句,笑道,“你當初咬的時候,沒把握住力道麼?”
雪傾明眸一眯,臉上梨渦深陷,快速地一傾身,撩起玿言庭的袖口,在原來的傷口旁邊又是一口。
“啊——”玿言庭痛得直呼。
可是卻依舊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一口,雪傾咬的並不如曾經那口來的深。
她努力地忍住笑,拍了一記玿言庭的肩膀,“叫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我殺豬呢!”
“檸兒小姐!咚咚咚——檸兒小姐?你還好吧?怎麼了?”門外的婢女慌張地敲門。
聽得那聲殺豬般的嚎叫,她們著實擔心裡面的情況。老爺特別關照過,待檸兒姑娘要像自家小姐一般,決不可出了什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