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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本以為事情確是自己多想了,冤枉了霓嫣的善意與友好。
直到玿言庭衝進她的帳子來,一把拉過她二話不說就甩了一巴掌過來,她才醒悟:終究是自己太無知了。
“清檸兒,霓嫣呢?霓嫣去哪裡了?!”
玿言庭朝著被自己一掌打在地上的雪傾咆哮,“你倒是說啊?大家這麼多眼睛,難道是看錯了麼?你別告訴我她不是跟你一塊兒出去的!”
雪傾捂著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還沒回來麼?”
玿言庭以為那話的意思是她想逃避責任,所以更是生氣,抓起她的衣衫逼問地更加變本加厲,“你倒是悠閒地很?為什麼要丟下她?為什麼留她一個人?你為什麼?!為什麼?!”蟲
“出了什麼事了?我……”雪傾還來不及解釋許多“啪——”的一巴掌響亮地甩在她身上,“清檸兒,這巴掌,真是便宜你了!”
“言庭……”霓嫣衣衫凌亂地跌撞著衝進來,虛軟地倒在門口。
玿言庭見到她進來,慌了神似的迎上去,“霓嫣,你怎麼樣?不是好好地躺著麼?”
霓嫣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粘著血的手握上玿言庭的大掌,“言庭……不怪檸兒……是我……是我不好……”
雪傾看著霓嫣,嘴角揚起自我解嘲的冷笑,自己是多麼笨的笨蛋!而玿言庭,該死的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
她踉蹌地站起身,走到霓嫣面前,“霓嫣姑娘,我是如何招惹你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是你自己叫我先回來的不是麼?”
雪傾知道,自己是急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那以後自己還會有如此不淡定的時刻,面對霓嫣的楚楚可憐,明明知道自己一點勝算沒有,可是還是想解釋一句。
“清檸兒——”玿言庭怒不可遏地將她推倒在地,他的眼裡閃著淚光。
這是雪傾第一次看到他哭,就連芷晴姐都沒有過。可是一個霓嫣卻能讓他哭了。
玿言庭步步緊逼,“清檸兒,你——”他實在很像捏死她,“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無知,讓霓嫣被……被赤炎計程車兵玷汙了……”
雪傾不可置信地搖頭,“清檸兒,你真狠毒,為什麼你要這樣?為什麼?霓嫣那麼叫你救她,可是你還是走了!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究竟是為什麼!”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檸兒……”霓嫣虛弱地叫了聲雪傾,“我真的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不承認呢?你為什麼……”她用手捂著臉,眼淚如洩洪般肆無忌憚地流下來。
雪傾狠命地用手指掐著自己手心的肉,努力讓自己不那麼悲哀,她看著玿言庭,憋出一句話,“你不信我?”
玿言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冷了幾分,“相信?相信你沒有做過?還是相信你,就是因為你的愚蠢讓霓嫣以後再也不能……不能生//育?”
這四個字,恍如晴天霹靂,將雪傾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清、檸、兒!”玿言庭惡狠狠地盯著她,每一句話都像是最狠毒的利劍,“我真後悔在山谷的時候沒掐死你!我真想殺、了、你!”
雪傾閉上眼,眼淚被壓下來,靜靜地淌。可笑的場景,三個人的眼淚。
“言庭……”霓嫣無力地看著他,“算了,我不怨檸兒。都是我自己活該……”
雪傾不知道這樣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招術效果如何,可是不可否認,霓嫣的這招用的反響得到了最最佳化。
玿言庭聽了霓嫣的話,怒氣反而盛了幾分,他的手撫上雪傾的臉,“清檸兒,多麼漂亮的臉蛋,多麼狠毒的心腸!”
她躲閃,可是他的手卻順著她的身子一路滑到她的腳下,狠狠地拽住她的腳踝,使勁兒地發力,“啊——”雪傾痛得整個臉都擰在一塊兒了。
她的右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放開!”
“對付一個殘廢,我似乎不該親自動手,”他冷哼一記,“好歹別浪費了不是?赤炎的細作被亂棍打死,不知道景睦南會是如何的反映?”
他再如何諷刺,都比不上那“殘廢”兩字。
“玿言庭,如果這樣踐踏我的尊嚴是你的目的,那麼我恭喜你,你做到了。”
“是麼?”他挑眉。“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彌補霓嫣受到的傷害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