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顏妍準備了八菜一湯,簡簡單單的,都是饈饌齋的招牌菜,她可不想做什麼新鮮玩藝引起他更大的興趣來,一想起他那一扶,身上就起雞皮疙瘩,從來沒有過的事,為什麼會有這種的感覺呢,以前那個餘一利企圖接近她,她除了生氣之外沒別的感覺,可是,這太子爺卻讓她心裡直髮寒,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自在。
想到餘一利,顏妍忽然記起了一件事,她想起了那個天牢中的徐玉婉,餘一利的原配發妻,那時曾答應為她鳴冤,可是出來後自己卻遭遇了那許多事,根本沒機會替徐玉婉鳴冤,現在倒是個機會,不管那太子爺有什麼樣的目的,但看他剛剛的態度,應該會幫她吧,心裡一時有些沒有底氣。
“顏姑娘好手藝。”李承乾酒足飯飽,見顏妍進門,當下笑容滿面。
“謝殿下誇讚。”顏妍端上一壺桂花茶,替他斟上一杯後,又退到了一旁。
“顏姑娘不必拘束,請坐。”李承乾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頓覺滿口聲香。
“謝殿下賜坐。”顏妍滿心的無奈,可是這虛偽的客氣話卻不可少,誰讓她穿到了古代呢。
“上次,我父皇嚐了文大人獻上的水果酒,從此念念不忘,屢次要文大人將你請進宮去小住幾日,傳授一下釀水果酒的手藝,誰知道你卻遭人擄去,實在是遺憾吶。”李承乾優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換了個姿勢面朝顏妍坐著,微笑著換了稱呼,“這次聽聞你與人下了賭局,大感興趣,才有了這所謂的女掌櫃大賽,無奈朝中事務繁忙,便讓我來看看,顏姑娘的手藝當真讓我心服口服。”
“殿下如此誇讚,顏妍實在擔當不起,顏妍不過是一尋綢婦,全憑微薄的手藝混日子而已。”
“你過謙了,這幾日,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那個叫什麼……澱粉糊,還有那些麵食,我還從未吃過這般新鮮的美食呢,尤其是看著你如何將這些美食做出來,那真是一種享受啊,呵呵。”李承乾興致昂然,說得興起,“不知道你是何方人氏,又是從何學來的這般手藝?”
“殿下,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我現在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顏妍無奈,只好拿話搪塞著。
“怎會不知回家的路呢?”李承乾很好奇,他無法想像,怎麼可能連家都不知道回的人呢?
“此事說來話長,我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了。”顏妍微皺著眉,她總不能說自己來自未來吧,那會被當妖怪般看待的。
“有何難處,但講無妨,若我辦不了的,我亦可向我父皇稟明。”李承乾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她是想起來了傷心事,當下也不再追問。
“殿下,若說難事,我還真有兩件。”顏妍猶豫了一會兒,在心裡想著該如何措詞。
“說來聽聽。”李承乾眼中有些失望,他不過隨口一提,她卻當真了,看來,在榮花富貴面前,沒有任何人能抗拒得了這份誘惑的,對顏妍的印象也大大的打了個折扣。
“謝殿下。”顏妍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第一件事,還請殿下明查秋毫,替人伸冤。”
“伸冤?”李承乾愣了,好好的,哪裡跑出的冤情呢?餘一利雖然處處針對她,可也不至於有冤要伸吧,“此話怎講?”
“數月前,我在天牢內,見過一位婦人,她名喚徐玉婉,乃是餘一利的髮妻。”顏妍想起那個可憐人,嘆了口氣,將徐玉婉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殿下,還請為那可憐人作主,救她脫離苦海。”
“這廝……當真可惡。”李承乾聽完顏妍的話,陰沉著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給了個答覆,“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謝殿下。”顏妍有些欣喜,他能應下,那徐玉婉一定能昭雪冤屈了,“殿下,我能去天牢看她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天牢重地,不是誰都能去的,改日,等我得空,我親自帶你前去。”李承乾的神情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烏雲密佈,此時卻已多雲轉晴,滿臉笑意的看著顏妍。
“謝謝殿下成全。”顏妍將李承乾的變化收在眼中,心裡一驚,難道她僅記得的那點兒歷史是真的?他當真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嗎?看他如此淡然優雅,這笑容如此真實,若真是那樣的人,豈不可怕?李世民那麼多兒子,好像只有幾個得了善終,而且最終繼承大統的人,是李治,還不是李承乾。
顏妍搜尋著那點兒可憐的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李承乾是怎麼被廢的,更想不起他是怎麼死的。
“顏姑娘?”李承乾好奇的聲音輕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