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面上含笑,心底卻是異常苦澀,侯爺抬了她又如何,自始自終也沒有多看她一眼,甚至連她的床也沒上過,那夜,不過是個偶然,恰好被她利用了而已
當日,侯爺和閔侯在品香樓爭芙子墨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皇上大怒,將侯爺冷落在家,侯爺日日消沉,對幾個姨娘看也不看一眼,有一天晚上,她怎麼也壓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衣著、髮型刻意模仿了一個人,在書房的門外偶遇了醉的不醒人事的侯爺,果然侯爺拉住了她,將她拽入了書房。
可是,衣衫盡除,在最後的一刻,侯爺猛然推開她,甩手給了她一個巴掌,她當時就懵了,怎麼也不明白侯爺為什麼偏偏在最後一刻清醒了。
後來,太夫人與煜煜聊天,太夫人問煜煜為什麼當初認定了芙子墨是孃親,煜煜想也不想的說是味道,孃親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和別人不一樣。
秋荷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回想那羞辱的一幕,瞥了眼桌角的那盆靜放的白色小花,淡淡的芬芳,不濃郁卻吸引人的嗅覺,是了,這是一種獨特的味道,不是簡單的脂粉味能模仿來的
芙子墨不知道眼前的秋荷心思遊離,見她盯著那盆茉莉出神,將碗重重的擱置在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秋荷嚇了一跳,猛然回神,見夫人笑意全無,不由的暗自懊悔,立刻站起身來,“夫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秋荷一定知無不言”
芙子墨尋摸著顏薄雲快回來了,決定單刀直入,盯著秋荷說道:“我雖然不得太夫人喜歡,可是現在我懷了侯爺的孩子,太夫人待我自是會不同往日,俗話說好漢還要三個幫,你和清夏是好姐妹,清夏又是我的大丫頭,我待你自然要比她們親近,你可明白?”
秋荷大懵,啥意思?夫人是在拉攏她嗎?想到此立刻表態,“秋荷明白,秋荷願意聽夫人吩咐”
芙子墨點點頭,拉著她坐下,“以後你可得提點我切不可像負月……哦,切不可像蒲姑娘那樣惹的太夫人不高興………”說著立刻頓住了聲看著秋荷。
秋荷急忙擺手,“不會的,夫人是太夫人點頭娶進門的,怎麼能和蒲青青一樣,她當初蓄意接近薄月少爺,雖然懷了二少爺的孩子,可是始終和梅映雪不清不白,又害死了二少爺,這樣的女人太夫人怎麼可能讓她進門,現在,她又入了青樓依然和梅映雪絲絲連連,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和夫人相提並論”
秋荷為了表示衷心一股腦全說出來了,見芙子墨面有異樣,才猛然醒悟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禁暗自後悔。
芙子墨心中大驚,原來蒲柳未說完的話竟是煜煜雖然是負月所生,但卻不是顏薄雲的孩子,而是顏薄月的,她一直以為顏薄月是少年早逝,萬沒想到竟然還留有一個孩子,竟然就是煜煜。
那麼,負月,負月,蒲青青一定是因為對顏薄月有愧,才改名叫負月吧那塊玉石一定是當初兩人的信物,所以看到它才異常的激動失態,後來不知如何得知那玉石戴在煜煜的身上,繼而猜測煜煜就是她的孩子,是猜測還是肯定?
看著秋荷後悔遮掩的神態,芙子墨故意表現的毫不在意,“這些侯爺已經說起了,可是對於煜煜自小和親孃分離,侯爺還是很痛惜,所以對煜煜格外憐惜,更多的是自責可是,負月忽然問起小少爺的事,這讓侯爺很為難畢竟當年的事,也是迫不得已,這事還不知道能不能壓的住,侯爺想了解當年的真實情況,也不知道還有哪些人知道?”
秋荷詫異的看著芙子墨,心中複雜,煜煜的身世在府中可是大忌,特別是後來負月入了青樓險些將太夫人氣死,顏府的少爺無論無何也不能有個青樓的娘啊太夫人曾發話任何人不得提起,煜煜就是侯爺的孩子,哪怕是顏府的夫人進門也不能提起,想不到侯爺竟然告訴了她,這足以說明侯爺真的將她視作了心腹,可以信任的人
見芙子墨問自己,顯然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秋荷心中有些激動,想想一心算計仍然得不到侯爺半分心意的謝姨娘,瞬間秋荷下定了決心,與其跟著精明的謝姨娘還不如跟著蠢笨的夫人,傻人有傻福,太夫人再不喜歡夫人,可是人家畢竟有了身孕,這可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看侯爺寶貝夫人的陣勢,謝姨娘肯定沒指望了,只要夫人稍稍抬手,至少她的日子能好過些。
想到此,秋荷也不再遮掩隱瞞,回身看了看門外,將門合攏,小聲的說道:“太夫人當初不同意蒲姑娘嫁給二少爺,大冷的天二少爺在院子裡跪了一夜,又趕上下雪,第二天就病倒了,太夫人請大夫來給二少爺看病都被二少爺趕出去了,太夫人就罵是蒲姑娘迷了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