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瞥了眼崔巧巧手裡的繡鞋,笑著走了出去。
“呀,妹妹別費心了,今個不行,我跟侯爺去告別一下你不介意吧?”崔巧巧看著她笑道,言下之意下次可以吃飯。
“介意?”芙子墨拖了個長音,見崔巧巧臉色變的很難看才噗嗤笑道:“姐姐真會說笑,你和侯爺自小青梅竹馬,我怎麼會介意”
可是,清夏說侯爺睏乏睡著了,所以崔巧巧連門簾子也沒摸到,有些不甘的回去了。
香紅送來了六盆花,一盆含苞的牡丹,一盆芍藥,一盆君子蘭,一盆紅掌,一盆虞美人,還有一盆太陽花。
還有六盆常青植物,石蓮、花葉萬年青、常春藤、綠蘿、玉葉金花和文竹。
芙子墨一看就喜歡上了太陽花和石蓮,原因無它,耐旱易活,對她這樣不懂花又很懶的人來說,是最適合的品種。
紅香有些拘謹的說道:“夫人,太陽花和這幾盆綠色盆栽都不名貴,菊種和其它名貴品種都養在花房,宋老伯今天有事不當值,他已經知道了,說明天親自送一些過來”
芙子墨一擺手,“不必了,名貴的花去花房和花園觀賞就可以了,擺幾盆不過是增添些綠意,調節一下視覺,這兩盆牡丹和芍藥都端回去,換幾盆太陽花和常春藤、綠蘿過來”
說著親自抱起一盆蔥翠的綠蘿擺進室內向陽的窗下,驚的香紅和香杏急忙上前搶。
“我來就好,香杏,將那盆花葉萬年青也擺進來,還有那盆文竹找個東西支撐一下,小心的端進來,它可以殺菌預防感冒,哦,風寒”
她不是一點常識也不懂,只是不懂那些名貴高雅的花罷了
屋裡放了三盆,感覺立刻不一樣了,平添了盈盈綠意,讓人的心不自覺的舒暢愉悅了起來,她看了看院外對香紅說道:“再送兩盆茉莉吧”
別的她可以不養,但是茉莉這個院子裡一定要有
香紅點頭,認真的記下回去了。
清夏走進來,看了室內一眼,將一個白玉瓶放在桌上,“夫人,侯爺說早晚各抹一次,應該可以痊癒消去了”
芙子墨瞥了一眼那個瓶子,和之前的三瓶一樣,味道清幽似有若無,功效也不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手腕上有疤痕,這東西應該挺貴的吧?
清夏抿唇不語,這不光是貴的問題,簡直是萬金難求,有錢也買不到這一瓶侯爺花的代價真是太大了,這可是從太后手上得來的,她跟在太夫人身邊多年,早就聽太夫人說慈眉善目的太后其實心腸最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其實之前扁暮給她的一瓶還在,因為一直是大猴子親自給她擦抹,都是一樣的東西,她就把扁暮的那瓶收起來了。
芙子墨看了看手腕,“我的手已經大好了,這藥想必挺金貴的,這瓶你拿回去仔細收好吧對了,院裡的那盆君子蘭擺到侯爺房裡,他要是不滿意你找宋老伯調換”
清夏看著瓶子沒動,“夫人,你還是去看看侯爺吧,午飯沒吃多少,一下午滴水未進,眼看著服藥的時辰了,侯爺卻是不肯吃藥”
芙子墨心中冷笑,美人們一走他的病症就來了,倒是挺會折騰她,“把姜姨娘叫過來服伺侯爺”
清夏抿了抿唇,“夫人,婢子不該多嘴,可是……”
芙子墨起身來到床邊,“我身子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是”清夏無奈的走了,只好去蘭園請姜姨娘
結果一請竟是來了四個
姜姨娘一見清夏親自來請,以為侯爺點她,欣喜的一番打扮,出了門竟然迎上了前前後後異腳同步的三人,不屑的瞥了三人一眼,想不到驢耳朵都挺長的,那又如何,侯爺叫的可是她
下午她就發現夫人搬出去了,侯爺一臉的冷意,看來兩人也不是她擔心的那般伉儷情深這時侯爺找自己,那不就代表其實侯爺心底最滿意的還是她嗎,那女人,不過是個沖喜的擺設罷了
姜姨娘身形倨傲的走在最前面,侯爺叫的可是她,你們一個個的湊什麼熱鬧
她甩著香帕睨了三人一眼,不無得意的問清夏,“清夏姑娘,侯爺都有什麼吩咐呀?”
清夏有些頭大,她進了蘭園,明明說了夫人請姨娘去照顧侯爺,姜姨娘就逐笑顏開的奔進房裡一通收拾,顯然是理解有了偏差,瞥了眼身後那三個,真沒想到看似一個個深居簡出的,可都不是悶頭吃虧的主兒。
走在最後的秋荷有些怨毒的目光讓清夏很不舒服,自是知道在怨她沒有為昔日的好姐妹出一把力,可是,侯爺喜歡不喜歡誰又豈是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