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子墨心中凜然,想著外面的那些謠言,說還是不說?
“有一個大哥,卻是離家了已有一年多未見”
“哦為何離家?”太后忽然問道。
芙子墨搖搖頭,面色哀慼,“具體原因臣妾不知,許是與家父的案子有關,臣妾斗膽懇請太后為臣妾做主,找回大哥與臣妾團聚以臣妾一人之力實在有限”
“哦你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為何不去求求大將軍,他眼界高,識人廣,走南闖北,定是認識了不少人,大將軍找個人,實在是易如反掌”太后笑眯眯的看著她,慈祥又無奈,彷彿認定她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
將軍太后還是習慣稱猴子為將軍,說明她很在意猴子手裡的兵權或者說很賞識猴子的能力
芙子墨抿嘴垂首,片刻,才幽幽說道:“臣妾是愚鈍之人,伺候將軍幾日,事事出錯,一再的惹惱將軍,現在,將軍待臣妾已是形同陌路……”
話到最後,芙子墨哽咽禁聲。
“竟是這樣……”太后微微皺眉,緊緊的盯著芙子墨,“你只想找回你大哥?”
芙子墨抬起頭,對上太后的目光,真誠的看著她,“是臣妾別無它求,只求大哥平安歸來”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對著亭外的盈盈荷花一指,一個小宮女立刻踮著腳尖摘下一朵嬌豔的花苞捧給太后。
那荷花待開未開,外層的花瓣微微開口,裡層的緊緊收攏,帶著清香和嬌美,握在太后保養的極好的細白手上。
“難道你不想為芙長錦翻案?現在,整個朝堂都在為你爹鳴不平”
她輕輕的扯下一片花瓣,又去掀另一半,不疾不徐,一邊等著芙子墨的回答,一邊也在很認真的捏開微微有些收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揪下,片刻,那所有的花瓣都脫落在地上,手心裡只剩一個嫩青色的光禿禿的蓮心。
不知怎地,芙子墨就想到了一句話,辣手摧花,抽絲剝繭。
膝蓋已經跪的有些發疼了,盛夏的天,她渾身冰涼,額頭直冒冷汗
忍著膝蓋傳來的疼痛,“臣妾一介婦人,不懂朝堂之事,家父的案子,相信太后和聖上自有定奪”
“呵呵”太后忽然笑了起來,深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看著挺聰明,可……哎呦,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芙子墨茫然的呆呆的看著太后,似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楊明輝求見”姜公公彎身輕語。
芙子墨心中一顫,覺察到太后掃射來的視線,急忙低下頭。
“沒有外人,讓他過來吧”太后聲音很愉悅,卻依然沒有讓芙子墨起來的意思。
“臣楊明輝參見太后”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險些衝擊的芙子墨一個踉蹌。
“哎呀,這孩子真是個實心眼,哀家年紀大了,怎麼就讓你這麼一直跪著了,還不快起來”
芙子墨安靜的跪著,垂頭不語。
太后噗嗤輕笑,“顏夫人,哀家說你呢,這孩子,真是個實心眼”
“臣妾謝太后”芙子墨恍然大悟,乖乖爬起,因陌生男子在場,有些羞窘,愈發把頭垂的更低。
太后不著痕跡的掃了兩人一眼,“也不是外人,明輝呀,這位是驃騎大將軍顏薄雲的夫人”
“見過顏夫人”楊明輝輕施一禮,卻不掩飾鄙夷、輕蔑和譏笑。
芙子墨急忙窘迫回禮,“見過楊……大……大哥……”
芙子墨驚喜交加,似乎忘記現場還有一個尊貴的太后,一步上前急於拉住楊明輝的手,“大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楊明輝眉宇緊皺,後退半步,閃過芙子墨的拉扯,厭惡的說道,“請夫人自重”
“大……哥,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子墨,我是你的妹妹子墨呀”芙子墨淚溼羽睫,作勢又要上前。
楊明輝劍眉一擰,冷笑出聲,“顏夫人,楊某不過借了你一件衣袍,這哥哥妹妹的還是免了吧,楊某對夫人沒意思也請夫人自重,才能得到侯爺的厚愛”
“你……你不是我大哥……我大哥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太后恕罪……臣妾告退……”芙子墨捂住臉顧不得失態惹怒太后,提著裙子跑出亭子。
太后眯眼緊盯哭著跑遠的芙子墨,又看了看一直厭惡鄙夷冷笑的楊明輝,對著身邊的一個婢女擺手,“將顏夫人安排在茗嵐殿”
“是”婢女應下遠去,太后看了看楊明輝,站起身來,有些不自禁的想拉住他的手。
楊明輝的身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