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看了眼扁暮,扁暮點點頭。
“他為什麼也出去?”芙子墨好奇的問道,她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沒話找話。
看著扁暮取出鋒利的刀片放在酒上消毒,又在燭火上燒了燒,芙子墨額頭開始冒冷汗,老天爺,其實她真的好害怕,可是口舌上的英雄她已經逞了,這會再想臨陣逃脫是不可能了。
“他暈血”扁暮簡短的回答,聲音清潤好聽。
暈血,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竟然暈血沒見過身為大夫暈血的
芙子墨捂住嘴想笑,可是看著扁暮捏著閃光的刀片一臉沉靜的等著她,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這會兒她想哭
她冒著冷汗看著扁暮,想問一聲疼不疼,又覺得這不廢話嗎,割腕唉,能不疼嗎?
“別看,我會劃的很淺,一會兒覺得心慌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我會立刻停下來”扁暮輕聲的說道,口氣很溫和,帶著撫平人心的力量,其實還很有磁性,一點也不似平時的淡漠沉寂。
“嗯”芙子墨忽然不怕了,毅然的挽起左手的袖子,伸向扁暮。
纖細雪白的手腕讓扁暮微微一滯,拇指和中指輕柔的扣住她的手腕,掌心朝下,對準碗口,為了防止她因疼痛顫抖,微微施加了力度固定。
一抹尖銳的疼痛自腕間傳來,芙子墨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別動”扁暮輕聲說道,語氣更溫柔,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卻加大了許多,芙子墨頓時不敢動了。
“滴答滴答”聲聲落在碗底,芙子墨別開臉,努力剋制自己看向碗中的衝動,除了手腕處的疼痛,她並沒有明顯的不適,就那樣安靜的任由扁暮捏著她的腕間,靜靜的聽那滴答聲。
時間真的好漫長,漫長到她竟然不覺的刀口疼,反而是手腕被扁暮捏的很疼,她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扁暮。
明明和扁晨一般無二的容貌,偏偏扁晨那傢伙讓人覺得風流倜儻一點不靠譜,而他卻是清風玉樹月下江河,寧靜淡泊,清潤如水。
“好了”扁暮將她的手腕翻起,不理會那半碗血,而是迅速將一枚紅褐色的藥丸碾碎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刀口處。
扁晨算好了時間似的閃身走了進來,看了芙子墨一眼,端起桌上的血碗走到床前,將顏薄雲托起,在他的後頸處點了一下,“侯爺,該吃藥了”
顏薄雲閉著雙目乖乖的就著扁晨的手,將那血一飲而盡,芙子墨看的目瞪口呆。
“他陷入了幻覺,現在所有的事他都沒有印象”扁暮說完又恢復了淡然,認真的給芙子墨包紮傷口。
芙子墨覺得不可思議,敬畏的看著他們兄弟二人,這兄弟兩人若是聯手,豈不是可以翻雲覆雨,操有攝人心魄生殺予奪的神通?
扁晨將空碗放回桌上,對著芙子墨豎起大拇指,吊兒郎當道:“夫人,真英雄”
芙子墨忍不住翻個白眼,一母同胞,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傷口一定不能沾水,如果不發炎,明天會盡量在同一處採血,但是會比今天更疼”扁暮包好了傷口,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還是很好聽,但是卻不再溫柔了。
“嗯要是很疼,就往上劃吧”芙子墨建議道。
扁晨立刻瞪大了眼,見鬼似的看著她,“一天一處,你不怕你的手腕變成蚯蚓?”女人不都是很愛美的麼?
“既然有蚯蚓,一條和兩條又有什麼區別?”
扁暮一滯,扁晨卻是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道理?
芙子墨看了看靜靜躺著的顏薄雲,“他怎麼樣了?”
扁晨捏捏鼻子說道:“又睡著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就會有起色”
“意外?”芙子墨叫了起來,瞪著他說道:“你不是拍著胸脯保證兩個月內可以下床行走,半年內健步如飛,一年內身體完全康復的嗎?這才第一晚你就說意外?”
扁晨被芙子墨的話噎的一哽,他也就是順口說一下,又不是真的會出意外,想不到這女人反應這麼大?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了芙子墨一眼,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侯爺了?有問題,兩人還真有問題了?
芙子墨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不善,正要道歉,可是看到扁晨那副欠扁的眼神,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侯爺不會有事,今夜我在這裡守著,夫人去歇息吧”扁暮將工具收拾妥當對芙子墨說道,隨後看了看扁晨,“你明天還要進宮,還是我守著吧”
芙子墨回了東廂後還在奇怪,扁暮竟然不喊扁晨大哥
太夫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