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他的話收入耳中。
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過去了,宴會又恢復了正常的秩序,程大人清了清嗓子正欲宣佈下一個流程,卻聽秦氏一聲哭喝:“秦哥兒,你想丟盡你爹孃的臉面,氣死爹孃麼?!”
秦氏不低的一嗓子哭喝,又將眾人的注意力拽了回來,她們這最遠的一桌又一次成了大夥矚目的焦點。
程大人頭痛的看過來,生怕再惹出什麼事情來,他早已不指望升官發財,只求平平安安的,別讓他丟了烏紗就好。
秦哥兒不顧秦氏的撕扯,奮力的從她娘手中搶回一個普通花色的鴛鴦荷包,呵若珍寶的捧在手心,惹得她娘對著她就是一通撕打。
芙子墨正想前去勸說,卻見芙蓉男邁過凳子,將秦哥兒護在身後,揮起胳膊迎住秦氏要落下來的巴掌。
第045章 重情女子
“你是誰?讓開!”秦氏氣急,女兒眼看著就要給她丟大人了,再也顧不得禮儀和顏面的大叫;可是迎上芙蓉男冷森震懾的眼神,不禁一個寒顫,將罵聲吞嚥腹中。
秦哥兒卻是快跑幾步,撲跪到霍雅珍的腳下,哭泣道:“求娘娘成全,求大人成全了我和夏公子!”
“哪個夏公子?”程大人問道。
“城西的秀才夏志遠。”秦哥兒回道。
芙子墨一驚,竟是夏志遠!不由得上前幾步想聽個仔細。
秦氏霎時灰白了臉,也跪下哭道:“秦哥兒,你想要了孃的命麼?”
“怎麼回事?慢慢說來!”程大人萬分苦惱,看這情形,只怕秦哥兒要求自己和珍妃為她做媒了。
若是別人家也罷,可是這秦氏是顏府嫁出去的女兒,雖是庶女,可那也是顏府的臉面,秦哥兒的婚事哪輪得到他做主,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侯爺,那他的烏紗可真是戴到頭了。
萬幸,今個有珍貴妃在,一切就這位娘娘擔著吧!想到這裡,程大人心底又淡定了不少。
秦哥兒不顧她孃的哀哭,堅毅的抹掉淚水,今天是她和夏公子唯一的機會,錯過今天,她就真的和夏公子無緣了,再也顧不得閨閣女子的羞怯和矜持,將所求之事哭訴出來。
原來,秦哥兒一日出府,與夏志遠偶遇,兩人一見傾心,約定由夏志遠上門提親,怎奈夏志遠家貧門低,秦侍郎和夫人哪裡會看在眼裡,喝令家丁轟拖出來,嚴令夏志遠不許再打秦哥兒的主意。
秦哥兒知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不同意兩人只能偷偷相見,可是萬沒想到這事被秦哥兒的弟弟秦川撞見,秦川多次威脅夏志遠,偏巧遇上了夏迎秋,秦川一肚子壞水,甜言蜜語的哄騙迎秋失貞與他。
事情越團越大,原本是自己和夏志遠的事,沒想到弟弟無良誘騙了迎秋,毀了迎秋的一生。秦哥兒自知有愧於夏志遠,一心想補償他,可是因為迎秋的事,夏志遠萬分自責,再也不肯見她。
“夏公子已經避你不見,你又怎知他願意與你締結連理,這百花為媒講究的可是情投意合!”程大人指出問題的關鍵。
“我見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惦記著我的!大人,求你了,成全了我和夏公子吧!來世我會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恩情!”秦哥兒拋開了所有的矜持,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眾人譁然,秦氏已經羞的無地自容,指著秦哥兒哭道:“為了自己,你竟將髒水都潑到了爹孃和你弟弟身上,我們秦家再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川兒,我們走!”說著拉上旁邊一個探頭探腦滿臉不忿的年輕人,擠出人群快步離去。
秦氏的話讓秦哥兒臉白如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娘竟真的不要她了,再也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程大人命人將她扶起,她卻執意下跪,只求成全了她和夏志遠。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看向秦哥兒的眼神充滿了鄙夷,“瓊閨小姐也太不知羞了,這種氣死爹孃的事也做的出來!”花氏撇撇嘴,一不留神將心底的話冒了出來。
“娘,我們是不是也該離去了?”景文昔不悅的看向花氏。
“表哥,你和姑媽可不能走,我的菊花得了花魁,一會兒的謝花宴可少不得你!”說到這裡,狠狠地剜了芙子墨一眼,若不是這個女人,也犯不著和人並列花魁!
戚夫人乾笑了兩聲,不鹹不淡的假意勸向秦哥兒,“秦姑娘,你還是想開些吧,是那夏志遠沒有福氣,品貌如你,又有顏府那樣的侯門做靠山,什麼樣的如意小女婿求不得,何必自取其辱呢!”
崔巧巧一聲冷哼,對戚夫人表現幾分輕蔑,輕聲對芙子墨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