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但是許諾的解決周成的官司可怎麼辦?橫豎我們不認識什麼京中的一品、二品大人,人家崔尚書還是三品大員呢!而且,小姐從景氏手下搶了週記,景家指不定就使壞讓那崔尚書給周成重判,到時候林老伯要是賴上我們可怎麼辦?”
聞南說著繞著步子在屋子裡轉圈,又嘆了一口氣,“再說,銀子的事,我還是覺得拿週記的房契去當鋪抵押太冒險,先不說有沒有錢莊願意擔保,但就這鋪子在景氏對面就是天大的威脅,景氏是百年老字號,家大業大,客源又廣,據說大半的京城顯貴都是那裡的常客,倒是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又一窮二白,拿什麼跟景氏競爭!到時候生意不行,又擔著錢莊的債務,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可就跌大坑裡了!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做個小營生吧,別這麼急進,一步一步來!”
芙子墨噗嗤笑了,手指著聞南:“你快坐下吧,轉的我腦子都暈了!比孃親還嘮叨!”
聞南聽著臉一紅,嘴巴卻又開了:“要不,小姐,我們把那十株珍品賣了吧?抬抬價,差不多也能得一萬五,這樣就不用到當鋪典押了,風險也小!”
芙子墨搖搖頭,抿了口茶,吐吐舌頭,燕京的茶雖是上品,但是澀感太重,她還是喝不慣,吹開茶葉說道:“好難喝,聞南,得空配點拿手的花茶吧!到時候就用花茶在我們的酒樓待客,也算是一個亮點!”
聞南有些發急,感情這些口舌都是白費了,小姐根本就沒聽進去。也是,別看小姐平日慢聲輕語,謙順柔弱,可是一旦打定了主意,任誰都拉不回來,當初夫人就笑罵小姐是頭倔驢的脾性。
聞南還是不死心的勸道:“小姐,就用菊花籌銀子吧,我現在就去尋買主!”說著就要往外去。
“回來!”芙子墨放下茶杯,輕嘆口氣,聞南一向心細如髮,口舌伶俐,但是有時就是太過謹小慎微,“林老伯那裡已經說定了,自是不能變卦,菊花是我特意留的,堪當大用,再說依景家的作風,只怕這三兩日就逼得林老伯籤協議,哪有我們賣菊花籌錢的時間,景氏的酒樓雖然根基深厚,我們姑且競爭試試,實在不行就和它互補好了!”
刑部崔尚書,刑部,芙子墨心中一動,對聞南說道:“你去挑一盆最名貴的菊花,我要親自去拜會崔尚書!算了,就你說的那盆墨荷吧!”
“墨荷!”聞南矢口出聲,“小姐,那盆市價至少上千,如果不出意外,百花節上當的‘花魁’的稱號也是有可能的!為了周成的事,送給崔尚書太可惜了!”
芙子墨笑看聞南,“誰說是為了周成的事,我只是單純的去拜會崔尚書,我記得十歲那年崔尚書奉皇命去錦州辦差,和爹爹還有一筵之緣!”
聞南恍然大悟,雙手合十,輕拍手心,“還是小姐想的周全,小姐初來燕京,老爺的舊僚豈有不拜會之禮?”若是崔尚書還念老爺舊情,不但周成的事好解決,小姐在燕京也有了一方庇護,到時老爺的冤情也有昭雪之期了。
芙子墨想的卻是凡事提前準備,可能的路子提前鋪好,哪能用到的時候才想起送情!就是周成的事崔尚書不鬆口也無妨,多個關係多條路,再說她誠心上門拜客,崔府還能伸手打笑臉人!而且,她在燕京最需要的就是人脈關係!
“聞南,你去打聽一下崔尚書的妻女,看看都有些什麼愛好?”
聞南笑著點頭,一顆心總算落定,小姐的沉穩愈發讓她信服了。
第二天一早,林老伯就回話了,女婿說了,當日被打殘的花思明就向他透漏是景家有意買下他的酒樓,這官司搞不好就是因景家而起,周成寧願多坐幾年大牢也不願將週記頂給景家,一切讓丈人做主將週記兌給芙子墨,他決定和景家、花家抗上了,倒也是個有氣節之人。
林老伯不等景文昔再次上門,直接就和芙子墨簽了約,交了房契,先得了一萬兩銀子,芙子墨許諾另外一萬五三日內送上。
芙子墨接了房契、鑰匙,又讓聞南問了林老伯的住址,以後少不得有事請教,接下來的兩件事都很迫切。
一是她要拿著房契找家資歷深、資金雄厚的錢莊去典押,同時聞南要按照打探來的崔家母女的嗜好,一一準備。
這兩點絲毫不能馬虎。
第008章 典押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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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有四大商賈世家,景家專營酒樓、書局、珠寶古玩;藍家專營錢莊、賭坊、青樓;梅家主營米糧、錦綢、成衣飾物;花家主營花卉、脂粉、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