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姜姨娘和負月在那種/馬心底孰輕孰重,又各得幾分真心?
芙子墨抿唇淡笑,看的姜姨娘一怔。
“芙老闆,剛才聽人說芙老闆擅長推拿,所以……”
看來不試探我是不死心吧,是你的意思還是太夫人的意思?只怕那太夫人也是你引去的吧,想到自己差點被那廝掐死,倒是要感謝這不安好心的姜姨娘無心的救命之恩,想到這裡芙子墨輕聲說道:“如果不是落枕的話,平時多伸伸懶腰,雙臂向前和向後開合都是比較簡單又有效的方法。”
忽然想到姜姨娘這樣的美人伸懶腰太破壞美感,於是笑道:“還有一套簡單的肩頸保健運動,先作緩慢的深呼吸,頭向左轉眼看左肩,再向右轉眼看右肩;然後使下巴前後伸縮以鬆弛頸肌……”
看著姜姨娘眼裡的迷茫,聽得很費解,芙子墨走至廳外,“我演示一遍給你看看”說著做起了以前幫孃親編排的一個舒活頸部肌肉僵硬的五步操。
“做的時候動作要輕柔,呼吸自然,每個動作重複三至五次,堅持一段時間,你的症狀應該能夠緩解……”
“太夫人”姜姨娘忽然對著芙子墨身後施禮。
芙子墨轉身一看,太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院中,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那眼神犀利深晦鄙夷,是一種絕對的權威和優越,還有時間歷練累積下來的不容質疑的睿智,那種眼神無形的就讓人感覺壓迫和無所遁形。
看著這個雍容華貴威嚴的太長公主,芙子墨的心裡一驚,這個太長公主比顏薄雲要可怕的多是福還是禍,若是禍,只怕真的躲不過去了吧?
……
流雲居內,贊安小心的推門進入,兩個清秀的小丫鬟正輕敏的打掃狼藉的地面,將殘碎的物件清理出去。
“那女人還在?”聲音清冷緊繃,聽不出任何情緒。
贊安搖搖頭,“剛剛由線娘送走了,院外的那個食龕也處理掉”贊安對小丫鬟說道。
“什麼食龕?”顏薄雲閉著眼懶洋洋的開口,俊逸與疤痕,狠虐與慵懶,極不協調的在這位爺身上體現,說不出的怪異。
贊安神色複雜的看著面色平淡的爺,心底下卻一點放鬆的感覺也沒有,一般情況下,爺越是平靜心機就越深,這次明顯的是針對那個倒黴的芙老闆。
憑直覺,爺差點被毀容的臉和狼狽入獄一定和芙子墨有關,可是,為什麼會和她有關?難道是“賽仙閣”那次結下的坎?
可,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爺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人,更何況是針對一個女子?
壓下滿腹的狐疑,贊安聰明的沒有詢問,回道:“那個………我去請芙老闆來,就………找了個藉口,說爺身子虛,需要溫補,就………就從品香樓帶了幾個菜……”
餘下的話在顏薄雲驀然睜開的眸子下,及時的吞嚥下去,贊安嘎嘣住聲。
“我讓你把她弄來,誰讓你這麼客氣的”顏薄雲眼一瞪,卻又唇角微勾,忽然坐直了身子,“拿進來”
“啊”贊安一驚,難道爺要吃這“品香樓”的菜?
“爺,太夫人已經吩咐廚房做了膳,那菜還是別……萬一……”有毒怎麼辦?
這會子贊安回過神來了,芙老闆看爺的眼神賊亮,不是愛慕,全是殺意看看爺這一臉的黴運,還是小心些好。
顏薄雲手一揮,“少廢話,拿進來”有毒?她要真敢下毒他就饒她一命
這女人看似柔弱實則剛硬,看似識禮實則潑辣,看似沉穩實則不拘小節,看似淡漠實則狡猾,可是卻又總是沒心沒腦的犯傻,否則是個長腦子的也不敢往他身上惹不是,巴結諂媚還來不及,她倒好,下死了心的和他嗆,不是缺心眼少腦子又是什麼?
她沒有卷著鋪蓋逃跑,還敢堂而皇之的來到他面前,一定是打定求饒的主意吧?看,連滋補的湯煲都準備了,還是小命重要,她怎麼捨得下毒?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忽然極好。
可是?顏薄雲的眉頭又是一擰。
為什麼沒有磕頭下跪痛哭流涕的求饒?而是,似乎,她的眼神裡有一抹恐懼,可是更多的是憤恨和無畏一個柔弱的女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膽魄?看來,還是少腦子吧
看著爺一下子笑的神經兮兮,一下子又眉頭緊鎖,贊安心底不安,爺不會是在蠻夷殺戮太重,鬼魂索命,撞邪了吧?否則,心智、武功卓絕的爺,怎麼會發生如此一連串狼狽的事?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個,爺,聽說福祿寺的平安符很靈,要不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