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熙哲還是爸媽她都不想去面對!凌亂的回憶湧上心頭!
爸媽哥哥!當初太傻!連累你們因沫沫受苦!
“嘭”的一聲門被開啟了。漫雪下意識的回過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那眼神從不可思議到震驚再到狂喜!
她看到的人竟然是……
“你醒了。”熙哲激動地叫出聲。引得病房外面路過的人都朝裡張望。
病床上坐著一個憔悴的少女,淡淡的笑容,無悲無喜,而那黝黑的眼眸早已沒了昔日的靈氣,唯有說不出的滄桑。
他頹廢的摸樣看起來很久沒有打理過自己,凌亂的衣衫,下顎長滿了碎鬍鬚,他的眼神包含了震驚、害怕、喜悅、思念……
熙哲緩步向她走來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眸光閃爍不定,想看她,又怕對上她的眼眸。
“熙哲!”漫雪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熙哲這才鼓起勇氣,望向自己深愛的女子,卻驚喜的發現她的目光中沒有令他悔恨擔憂的情緒,平靜的好似他們之間從未發生什麼。
漫雪看到熙哲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愕然發現她竟然可以平靜的面對他們的過往,是因為不愛嗎?還是因為逝去。
不管怎樣她的心裡已經不恨他了。
“你不用這般小心翼翼,我不水晶娃娃不會碎掉,都過去了這麼些年了,我想得很清楚,你從來都不曾欠過我,面對家破人亡的恨意,是個人都會用盡一切辦法儘自己所能去報復。”她何嘗不是如此,被恨迷了眼。
要不是如此,這十幾年也不會過的那麼痛苦。
熙哲驚訝的看著漫雪,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沒有想到自己最糾結的事情竟然這麼輕易的解決了。“真的嗎?”
他們還能回到以前嗎?他知道自己傷她太深,直到失去時才懂珍惜,他願意去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漫雪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知道他的心同她一般也是傷痕累累。
“我不喜歡醫院,給我安排一個住處吧!”
熙哲驚喜若狂的點著頭,他沒有想到沫沫還會接受他,熙哲遲疑的說道:“沫沫能不能等幾天,檢查完了在出院。你昏迷了一年了,我擔心。”
漫雪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肢體,雖然沒有太大的力氣,但是要比她想象中的好的太多,“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
熙哲看到漫雪眼中的堅定,便再沒沒有反駁,漫雪當天便出院了。
她來到熙哲在英國居住的古堡,每一天都過的好悠閒,沒事談談琴,作作畫,時不時給自己開點中藥調理身子,這一切在別人眼中或許沒有什麼,可是在熙哲眼中卻是驚天之舉。這是他從不知道的一面。
他不曾想過沫沫竟然這麼平靜的面對自己毀容的事情要知道
……
白色的紗幔在清風中化做繞指柔,只見鞦韆上的少女雙眼微合,神情是那般的寧靜,彷彿世間沒有可以讓她憂愁的事情,只可惜她臉上的疤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熙哲的目光緊緊盯著電視前的畫面,深情……專注……
杜宇推門進來就見某人在玩深沉,不由怪叫,“哲,我怎麼不知道你審美觀這麼奇特,明明是個毀了容的女人你都能看的入迷。”
熙哲輕笑,絲毫不在意杜宇的諷刺。“你不會懂。”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竟然有偷視的癖好,杜宇掃了一眼電視,表情變得十分怪異,她沒有看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個女人穿的竟是古裝。不能否認確實有幾分韻味。
杜宇湊到熙哲身邊,眼眸微眯,“兄弟,我警告你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別被她騙了。”熙哲害她一家,打死他都不信,一個人面對自己的仇人還能笑得出來,不是瘋子,就絕對暗藏殺機。
熙哲輕搖著頭。“你不知道,沫沫醒了以後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她即便是被恨逼到死角,你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可是現在她平靜的就好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你知道嗎?她的畫出畫在藝術界至少值7位數字,可我以前從未見過她畫畫,還有自己從她回來安靜的好似不存在,生活簡單的可以,除了在房間就是去花園的小屋,兩點一線,在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這與他認識的那個沫沫一點都不一樣,有趣的事她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畫了一張圖紙,讓人按照上面的樣子做了一件類似古裝的衣服。她太安靜了,有時候都讓人無法注意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