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之心,更是鎮定道:“反正這東西遲早要交出去,還不如我帶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語畢,簡珏將印章放入錦盒中,重新藏入暗格內,隨後將那道墨跡已乾的奏摺收入衣袖中。
正文 第165章
翌日,皇宮金鑾殿。
平治帝端坐龍椅,望著殿上站著的群臣,見無人出列稟報要事,出聲道:“今日午時,宋相與齊王五皇子將前往城外迎接匈奴使臣,若沒有要事,退朝吧。”
“回皇上,微臣有要事稟報。”平治帝話音剛落,原本立於群臣佇列中的禮部尚書手持一本奏摺走出佇列,一面舉高手中的奏摺,一面朗聲道:“皇上,您五十大壽將至,今年正是整壽,不知皇上有何示下?”
聽著禮部尚書的提醒,平治帝嚴正的臉上劃過一絲恍然大悟,似乎這才想起過不久將是自己的五十大壽,又見禮部尚書已擬好了奏摺,便對身旁的陸公公點了點頭,示意陸公公取過奏摺。
陸公公會意,提著前擺快步走下玉階,雙手捧過禮部尚書手中的奏摺折回平治帝身旁,恭敬地將奏摺輕放在龍案上。
平治帝伸手開啟奏摺,龍目快速地將奏摺上的內容掃了一遍,微沉吟片刻,這才開口,“今年年初,大夏與匈奴一戰,已是勞民傷財了,朕的壽辰是小事,還是如以往一切從簡吧。”
此言一出,朝臣不禁面面相覷,均沒有料到皇帝對於自己的壽辰竟如此馬虎。
禮部尚書立於大殿中央,一時間尚沒有想好如何開口,不禁微微側頭看向立於左側的宋培臣。
宋培臣見之,稍稍沉思後邁步走出佇列,面色沉穩地開口,“皇上,今年是您的整壽,且匈奴使臣前來京城,微臣認為應當向匈奴展現我大夏繁榮。而且微臣剛收到八百里加急,西北邊關傳來訊息,女國日前已向我朝遞交了通關文牒,前來賀壽。”
語畢,宋培臣從衣袖中掏出通關文牒,由陸公公轉交給平治帝。
殿上群臣聽到這則訊息,更是心頭一震,原本因為平治帝壽辰之事的不知所措瞬間轉變為震驚。
女國是大夏西北邊界的小國,雖是小國卻物產豐富,且地形極好,易守難攻,這也是這麼多年兇悍的匈奴為何遲遲拿不下女國,就連大夏這樣的泱泱大國亦是暫時沒有對它舉兵侵犯。
只是,女國卻因為當年之事,早在十幾年前便與大夏斷絕了來往。這十幾年來,女國不但與大夏毫無來往,與周邊部族鄰國均是沒有半點聯絡,儼然是閉關鎖國。
突然間,女國竟遞交了通關文牒,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不明所以。
“皇上,當年女國與我大夏斷交,如今又突然示好,事有反常即有妖,還是應小心為上。且經過這十幾年,女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我們無從得知,必須嚴防他們作亂。”沐清一突然站出列,朗聲分析著如今各國之間的關係。
只見他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微側頭看了眼立於大殿右側的湛然,微微淺笑了下,這才接著開口,“女國位於大夏西北邊,湛王府亦是鎮守大夏西北邊界,不知堯郡王有何看法。堯郡王常年呆在湛王府中,想必對西北邊界的形勢很是清楚吧。”
沐清一的提醒,讓眾人紛紛轉目看向始終靜立於大殿之上的湛然,只見他在聽完沐清一的詢問後,只淡淡一笑,隨即步履從容地離開佇列走到大殿中央,止步於沐清一身旁,對龍椅上的平治帝行完禮,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誠如清郡王所言,湛王府的確位於西北邊。只是,湛王府卻也是大夏子民,即便是微臣出界,也是需要上報朝廷的。又如何知曉女國的事情。女國雖在西北方向,但卻更偏向北邊,據微臣所知,當年女國太子出使大夏,亦是從北方入境。不知寧郡王是否知曉一二?”
頃刻間,湛然將話題引到了簡珏的身上,眾臣目光不由得自湛然身上轉向簡珏,就連平治帝亦是轉目望向下面的簡珏,凌厲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思與考量。
簡珏卻並未看向任何人,只沉靜地走出列,拱手回道:“回皇上,微臣年幼喪失父母雙親,僅剩祖母相依為命。這些年,匈奴略略進犯我大夏北方疆土,微臣的注意力盡數集中在對抗匈奴上,實在是無暇分身探知女國之事。還請皇上恕罪。”
語畢,簡珏面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
平治帝見狀,微微一笑,沉聲道:“寧郡王何罪之有?是女國閉關鎖國在先,大夏這些年的精力全部放在匈奴,自然不會去理會一個有心與我大夏斷交的小國。知曉它安分守己沒有過分的行為,大夏泱泱大國又豈會與他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