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眼,小小葉弘淵又如何鬥得過他們?
葉弘淵再草包白痴,此刻也從沐清一眼底的輕藐中窺視出他對自己的態度,而沐清一所說竟也是句句屬實,這讓葉弘淵腦中想起四大藩王府與皇室的微妙關係,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六皇子見此次沐靖一竟連自己的母妃也連帶著嘲笑了起來,俊目瞬間半眯了起來,隱藏在黑瞳中的危險光芒直射沐清一,冷聲反駁道:“赫連貴妃畢竟是外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即便父皇寵愛赫連貴妃,她也成不了事。”
“六弟這話就不對了,此次匈奴願與大夏和解,以後雙方便是朋友。又有赫連貴妃作為聯絡的樞紐,以父皇的睿智與雄心,定能將匈奴收服與大夏的疆土之中,皆是,匈奴便是大夏的一部分、匈奴的百姓也成了大夏的百姓,又何來異族一說?”五皇子淡淡地開口,顯然這番言語是針對六皇子的。兩人早已是臺上臺下鬥得水火不容,此刻皇甫少司捉到皇甫少堇言語中的疏漏,即便不能對皇甫少堇造成威脅,但能夠讓對方心裡頭不舒服,皇甫少司亦會去做。
六皇子因為一個葉弘淵屢次遭沐清一皇甫少司的奚落,心底早已一團怒火,哪裡還坐得住,不禁寒著臉色對身旁的葉弘淵開口,“看來,今日五皇兄並非真心邀請本皇子,小舅舅,我們走。”
卻不想,皇甫少司竟不放行,快速起身走到皇甫少堇的身邊,親切地將已經起身的皇甫少堇按坐回席間,笑著道歉道:“六弟莫惱,就當是做哥哥的不對。快坐下。”
與此同時,皇甫少司立即對錢俊開口,“錢公子,本皇子已經點了香雪樓最好的吃食,快些端上來吧,莫讓本皇子的貴客們等久了。”
“是。”錢俊輕聲應道,隨即轉身出了驚起閣。
驚起閣內再次恢復了平靜,經過方才男賓們的一番唇槍舌劍,玉輕塵目光鎖定在沐清一與沐靖一的身上。
今日的沐靖一與那日宮宴的沐靖一一模一樣,為人極其安靜少言,卻與自己之前認識的沐靖一截然不同。
倒是這個回京養傷的清郡王與自己印象中的沐靖一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同樣的毒舌、同樣的喜歡打擊權貴、同樣觀察入微心細如髮。
玉輕塵平靜的臉上略微顯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看來四大藩王府中果真都沒有泛泛之輩。
“玉輕塵,你眼睛往哪裡看呢?怎麼總盯著清郡王看個不停。難不成是看上了清郡王?”卻不想,始終找不到玉輕塵破綻的許嫣兒竟是始終盯著玉輕塵,如今見玉輕塵將視線落在沐清一的身上,忙機不可失地大聲詢問。
一句不懷好意的問話,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玉輕塵的身上。
除去簡珏外,其餘人的目光盡數看向玉輕塵,卻發現這少女竟未在許嫣兒故意的嘲笑後慌忙收回視線,而是不慌不忙地轉開了看向男賓席間的視線,神色從容淡然地端起面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這才轉目看向對面的許嫣兒,淺笑道:“許小姐若不是始終關注著清郡王,又如何知曉我的目光掃過清郡王呢?”
極其嚴謹的用詞,機智的反駁,頓時讓許嫣兒成為了一個笑話。
若非許嫣兒始終注意著沐清一,那她又豈會知曉玉輕塵也將視線放在沐清一的身上。更何況,玉輕塵方才的用詞中,只說自己只是‘掃’了清郡王一眼,而並非是許嫣兒所言的‘盯著看個不停’。
更何況,眾人的注意力皆被方才五皇子等人的唇槍舌劍吸引了過去,除去心不在焉的許嫣兒始終想著挑玉輕塵的錯,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會注意到玉輕塵到底是用怎樣的眼光看待沐清一的。
宋書瑤坐在玉輕塵身邊,見許嫣兒始終與宋相府過不去,不由得皺眉苦笑,帶著三分委屈輕聲質問著許嫣兒,“許小姐,書瑤知曉你不喜姐姐,可也不能無憑無據地破壞姐姐的名聲吧。”
許嫣兒心頭一陣惱火,自己明明將玉輕塵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可對面的這對姐妹卻睜眼說瞎話,竟將黑的說成白的,忙要開口辯駁,卻被身後的沐清一搶先。
“喂,玉輕塵。”沐清一透過珠簾朝著玉輕塵喊道:“你想害死我嗎?本王再不濟也看不上某些人,你可別亂點鴛鴦,小王豈是那種沒有眼光格調之人。”
沐清一的大聲嚷嚷讓許嫣兒滿面漲紅,猛地拍桌而起,轉過身指著沐清一怒道:“喂,沐清一,你又算什麼?本小姐還不稀罕嫁給你呢。”
“切,自作多情,本小王什麼時候說那人是你了?許嫣兒,你還是趕緊會大長公主府找面銅鏡照照,一副豆芽模樣還妄想自己是鳳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