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聽到韓意的話,心中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異,只是淡淡的看著門外半天不語。這三各月來姚萇為了捉自己,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他能找到這裡只是早晚的事情。
“陛下。”韓意看苻堅不說話,從旁小心提醒。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做好飯後,我便讓兩個丫頭端著飯菜自己也跟來了,進門時便聽到韓意說什麼‘大事不好’。
“小的見過夫人。”韓意連忙給我見禮。
“芸兒你先過來坐下。”苻堅讓我坐好後說道,“吃完飯再說不遲。”
“哦。”人家現在不想說就算了,反正自己也餓了吃過飯再說。
“這裡沒你什麼事,先退下吧。”
“諾!”
“哐啷!”只聽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粗暴的撞開了。
我循聲望去,只見數十個穿著甲冑、拿著戈戟的武士自門外闖進,立在了房門的兩邊,接著一個三十多歲,頗有幾分儒將風度,一身將軍打扮的男子進來。從眾人的打扮上我便知道這些人是姚萇的部下。如果我歷史記得不錯的話,此男子應該就是吳忠了。事情既然走到這步,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你是何人?”苻堅放下湯勺,按劍衝來人低聲喝道。
“我乃萬年秦王帳下驍騎將軍吳忠,”吳忠聞言,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奉命前來請秦王下山。”
“秦王來請秦王?”苻堅冷笑道,“真為難姚萇了,這麼多年總算當上了秦王了。”
吳忠聞言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對一旁的侍衛說:“帶秦王下山。”
“諾!”幾個武士聞言,便要上來捉苻堅。
“慢著!”苻堅大喝,甩開來人的手瞪視著吳忠說道,“想必姚萇不想見到一具死屍吧。”
吳忠一愣立馬明白過來,揮退武士,對苻堅恭敬的說道:“請秦王下山。”
苻堅沒有回言,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便隨武士出去了。
“這位想必就是張夫人了。”吳忠目送苻堅上了馬車,回頭打量我半響我問道。雖然是詢問語氣,卻帶著肯定。
“是又怎麼樣?”我睨視著他冷冷的說道。對於姚萇的屬下,我一律採取敵視態度。
“如此便好。”吳忠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話後,便對武士說道,“送夫人上馬車。”
事情果然了歷史上的一樣,我們被被吳忠捉住後,便立馬帶到了新平城西的靜光寺。看著熟悉的城市我心中發苦,世事真是無常,自己再次來到這座城市時,竟然以階下囚的身份出現。
來新平的路上,我心中便不由得發慌,據我對姚萇的瞭解,只怕自己一到新平姚萇便會來虐待我,可是實際情況卻大出我的料想,自我來到新平後的十多天裡姚萇一次也沒來。他沒來固然好,可是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竟然將我和苻堅分開關押,使得我和苻堅想商量一些事情的機會也泡湯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
後秦王萇使求傳國璽於秦王堅曰:“萇次應歷數,可以為惠。”堅瞋目叱之曰:“小羌敢逼天子,五胡次序,無汝羌名。璽已送晉,不可得也!”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八》
被送到新平後,姚萇好吃好喝招待苻堅,雖然自己不露面,可每日都派人前來問安,要說姚萇對苻堅如今的恭敬不亞於當年,至於他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也許只有自己清楚。可每次苻堅提及將張夫人和幾個孩子見他的事情,來人總是避而不答,這讓苻堅惱火異常。
可事情是不會如此平淡的下去,總會有些許波瀾。
這日,苻堅閒得無聊又不能出去,正坐在榻上,手裡拿著木棒,一邊擊缶嘴裡哼哼唧唧的唱著曹操的短歌行》。這將近一月的時節,苻堅便是如此打發無聊的時間的。
“天王好生悠閒。”這個時候,一個有著幾分挑釁的聲音響起。
苻堅停下手裡動作,當看清來人時眼中已佈滿寒冰。苻堅緊了緊拳頭,站起身冷聲說道:“你來幹什麼?”對於這個將自己抓來的姚萇,苻堅心裡有說不出怒氣。
“孤來此看看天王。”姚萇不理會苻堅的怒氣,悠閒的坐在苻堅對面的筵席上,對侍女命令道,“將東西呈上來!”
話音放落,五六個侍女端著大大小小的托盤子將一些什物放在案几上,接著便躬身退了下去。
苻堅看了眼桌上的東西,依舊語氣冰冷,略帶諷刺的對姚萇說道:“秦王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