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到我身邊,把我抱在懷裡。
這次我沒有掙扎,因為,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他這次的擁抱不是霸道的侵佔,而是溫柔的關懷。
暴君也有溫柔的一面嗎?
我抬起頭好奇的看看他。
他卻沒有在看我,而是注視著前方沉思。
這樣子的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我現在好需要一個能給我安慰的懷抱,我好痛苦,好累……
腦子裡紛亂一片,在他的懷裡,我漸漸沉睡。
他突然對我溫柔了好多
睡夢中,我夢到了以前好多好多事情。
開心的和死黨們逛街瘋玩啊,上課睡覺被老師捉到罰站啊,賴床被媽媽絮絮的說教啊,還有,和蔣澈一起學畫,一起寫生……
蔣澈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在我的夢中糾纏著,糾纏著,我特別想問問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問他是不是七王爺皇甫澈,可是我無法說話,怎麼努力都張不開嘴。
我急得一身冷汗,掙扎著醒來。
額頭上汗涔涔的,我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意識。
感到我的手被人握著,是寬厚溫暖的手掌。
我扭頭看看,只見暴君正靠在床沿上看什麼東西,根據我看古裝電視劇的經驗,那是一本奏摺。
他用右手拿奏摺,左手握著我的手,側臉的線條既硬朗又溫柔——雖然既硬朗又溫柔這種結合,很難讓人想象,可我腦子裡就是出現這兩個詞。而且覺得,要想形容此時的他,這兩個詞少一個都不行。
真是矛盾呢。
我一時間變得恍惚起來。
他明明是個暴君,為什麼今天忽然像變了個人呢?
尤其是現在,他的手掌裡傳來的溫度,竟然給我特別安心踏實的感覺。
我是不是睡糊塗了?
剛動了動身子,他就發現了,轉頭問:“醒了?”
他竟然對我這麼溫柔的說話哦,我都不適應!
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暴君接著問:“要喝茶麼?”
天,他這是怎麼了!
他突然對我溫柔了好多
我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瞪著他害怕的問:“你怎麼了?”
暴君很奇怪的看著我:“什麼怎麼了?”
“你……你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我結結巴巴的說。
暴君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愛妃,你不習慣?”
我拼命的點頭:“不習慣,不習慣!”
“可是,朕剛剛抱你的時候,你很享受啊,還很安心的睡著了。”暴君玩味的看著我。
我的臉不知不覺紅起來。
“對了,我剛剛坐著的,怎麼躺下了呢?”我試圖轉移話題,不過話說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白痴——肯定是睡著了之後暴君把我放下的唄,有什麼好問的。
暴君看著我,也不說話,看得我發毛。
唉,果然,他也發現我拙劣的轉移話題本領了。
“我還是困,我先睡了哈。”我只好拿困當擋箭牌,翻身接著躺下。
不和他這麼看來看去的了,好緊張呢。
暴君帶著笑意說:“睡吧,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呢。”
我聞言又忽地坐起來:“什麼?我睡了一晚上嗎?你……你一直沒睡,看奏摺?”
我以為我只睡了一會呢,沒想到竟然都快天亮了。
果然是床上舒服啊,睡起來都不知道時辰。
“朕昨天的摺子還沒看完,要在早朝前過一遍,否則,那些老不死的又要有話說了。”他竟然耐心的和我解釋,讓我更加困惑。
他什麼時候對我這麼耐心過嘛!
他突然對我溫柔了好多
“哦……”我一時適應不了他這樣子,無話可答,只好轉身閉眼睡覺。
耳邊傳來他翻動奏摺的聲音,因為四周一片安靜,只有這沙沙的翻頁聲,更加顯得屋內靜謐無限。
呀,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說的就是這種意境吧?
不知為什麼,我這個一上語文課就犯困的人,來到這裡以後竟然對古詩詞有了特殊的感覺。
我可能是剛才睡多了吧,重新躺下之後怎麼都睡不著,不斷變換著姿勢。
暴君發現了我的煩躁,放下奏摺摸摸我的額頭,說:“並沒有發燒,你翻來覆去做什麼?”
我呵呵陪笑:“你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