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汗水,心跳如鼓。
“沒什麼?這個舞以前有位朋友也教我跳過,所以我想問太子殿下是否聽說過這個人 ?'…99down'”莊魅顏儘量平靜地說道。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小……”莊魅顏遲疑片刻道,“他叫鄭文昊。”
“鄭文昊?”蕭軒宸皺起眉頭,右手臂環抱在胸前,左手支著下頜,思索片刻,慢慢說道:“鄭文昊,這個人已經死了的。”
死了?死了!
莊魅顏的心彷彿被重錘擊過,天地間的忽然變成蒼茫的一片白色,周圍的一切連同眼前的人都離她遠去,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機械而空洞地重複著對方的話。
這個人已經死了的。
他什麼時候死的?他是怎麼死的?是誰害了他?
而這些疑問都化作荒野上的清風,一卷而過,她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去問。她一直以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即使三年前他在溫泉不告而別,她內疚萬分,卻還是覺得自己有一天可以再遇到他,可以跟他解釋清楚種種緣由。是的,她有很多很多話需要跟他說的,她一直以為她還有機會的。
原來,最後的機會,已經被她錯過了。
那天他揹著自己回家,趴在他溫暖的後背上,迷糊之間,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的。
“小白。”
“嗯。”
“小白,我是不是很重?”
“沒有啊,娘子很輕的,小白有力氣。”那傢伙傻乎乎地的回答道。而那時候自己並不知道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鮮血已經染透了她的衣衫,他只是在咬牙苦撐而已,並且還故作輕鬆地安慰自己。
“小白,我--”她欲言又止,有些話似乎很難說出口。
“好啦,娘子,要不你唱支歌兒,小白想聽娘子唱歌。”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她想了想,輕輕唱了起來。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予美亡此,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你哭了?”
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莊魅顏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慌張地抬手摸了一下腮邊的冰涼,手指傳來潮溼的感覺,她哭了。她哭了!
莊魅顏有些手足無措,她茫然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裡。最後,她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彎著腰,扔到水面上。水漂打得不是很漂亮,石頭很勉強地在水面上跳了一下就沉入水底。她彎下腰又撿起一塊,再扔出去,還是不行,甚至不如上一次……她忽然像著了魔似地不停地撿起石頭,扔出去,再撿,再扔……
“娘子好笨喔,打水漂都不會。”那傢伙拍著手笑道。
那年春天,在祁陽山的溪澗,他陪她到野地裡挖野菜。坐下來歇息的時候,他很是無聊地往水裡丟石頭,他的水漂打得很漂亮,石頭像一隻小小的青蛙,沿著水面連續跳躍,甚至可以跳到小溪對岸。她看了之後很是羨慕,丟來丟去怎麼也做不好,他就手把手教她。
“找一片薄一點的石頭,你這樣……對,把腰彎下來,側著身體,這樣拿著,來,就這樣用力,扔!”
石片從她的手指間飛了出去,愉快地跳躍起來,跳躍,跳躍……擊碎一片金色的霞光。
她愣愣地低下頭,看著握在自己腕間的手指,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蕭軒宸望著身體顫抖的莊魅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淚水落在他的手腕上,每一滴都好像灼熱的烙鐵,燙進他的面板裡,讓他渾身都不舒服。他只不過是看不下去那個笨女人滿地找石頭往河水裡亂丟而已,他只是幫她扔了一個成功的水漂而已,這種事情即使是感激也要說謝謝你,為什麼她會說“對不起。”
“他是你的朋友?”低沉的聲音有些溫柔。
莊魅顏失控的的情緒慢慢得到緩解,她終於平靜下來,用力呼了口氣。
“是啊。”莊魅顏努力思考著,慢慢地說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蕭軒宸深沉地笑了。
“最好的朋友?僅僅是最好的朋友這樣簡單麼?”
莊魅顏胸口一滯,她艱難地笑了笑。
“他是個好人,以前因為我的不小心害了他,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有機會跟他說‘對不起’,我以為一生很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