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可能刺入春菊的咽喉。
聽到春菊的驚叫,小默也闖了進來,警惕地看著對方。黑衣女子回頭看了小默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最好少管閒事!”
小默似乎頗為忌憚,緩緩放下手,退到門口。小魔兵沒有離開屋子,而是擔心地看著莊魅顏。莊魅顏平靜地吩咐道:“小默,你先出去,春菊你把我母親扶到外屋休息,這位朋友與我有些事情要談。不管發生什麼,你們誰都不準進來打擾,更不許驚動我們,明白嗎?”
春菊皺了皺眉,脫口道:“小姐--”
她看到小姐堅定的目光,知道小姐的決定不容違拗,只好扶著老夫人離開屋子。那名黑衣女子利索地收劍還鞘,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看著莊魅顏。
“論相貌,論本事,你到底哪一點迷惑了他,讓他沉迷不悟。”
莊魅顏含笑道:“你說的是哪一個他?”
黑衣女子被她的鎮定激怒,再次握緊劍柄,嘴中冷笑道:
“哪一個他?多麼好笑啊!原來他在你眼裡不過是眾多男人中的一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冷風疾出,帶起的勢頭熄滅了屋中的燭火,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守在屋外忐忑不安的春菊等人看到屋裡燈光熄滅,心中更加惴惴不安。又過了大約一刻鐘,屋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春菊,讓小成備馬。”
春菊又驚又喜,這聲音正是她家小姐的。她大著膽子上前推開門簾,只見屋裡只剩下小姐一個人,那名黑衣女子早就不知去向,心中詫異。
“小姐,已經是掌燈時分,城中內門馬上就要落匙了,這麼晚您要去哪裡?有什麼要緊的事不如等明早……”
“叫小成備馬,我馬上出去!”
“是。”春菊只得領命而去。
明陽宮,這是皇宮最為華美的一座宮殿,從外觀看略顯秀氣,然四面窗戶上鑲著從海外南洋國運過來的名貴玻璃,比水晶更透明更清澈,明晃晃的日頭透過玻璃曬進來,屋中明亮異常。
時值初夏,豐安城已經是燥熱不堪,外面蟬聲一片,湖邊荷花飄香,儼然已經是盛夏的景象。殿裡的窗戶盡數敞開,保持空氣通暢。宮殿設計足夠的高度,因此即便是盛夏來臨,殿裡的溫度仍舊十分適宜。
殿中四角並沒有像往年一樣早早的擺上冰塊,只因現在住在明陽宮的主人是新晉的芙貴妃,她剛剛生完小皇子,不能受風,不能受涼。雖然敞開了窗戶,但是在芙貴妃的床榻前圍了鑲玉屏風,避免冷風直吹。
宮殿中十分清涼,莊魅顏坐在江芙白的床榻旁邊,絲毫感覺不到燥熱。江芙白頭上圍著產婦的紅綢布,面色蒼白,有些虛弱地靠在靠枕上,小皇子就躺在她身邊,剛剛吃完奶,睡得十分香甜,那孩子白白胖胖,莊魅顏越看越愛。
“看這鼻尖高聳,倒是有點想你,將來必定是個模樣俊俏的美男子。”
江芙白歪在靠枕上,旁邊巧兒端了羹湯一勺一勺喂著她,聽到莊魅顏的話,只輕輕一笑。巧兒低聲埋怨道:“人家都說小皇子鼻尖高聳特別有先帝爺的範兒,偏莊小姐您說鼻子像娘娘的,您可瞧仔細了小皇子眉眼清秀多像咱們皇上啊。”
“多嘴!”江芙白低聲喝道,她產後虛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氣勢威嚴,巧兒情不自禁跪在地上,垂頭不語。
“越發沒有規矩,怎麼跟莊小姐說話的?”聲音透著嚴厲。
看到江芙白髮作巧兒,莊魅顏有些不安,勸道:“姐姐,我們姐妹不過說些閒話,您就不要苛責巧兒了。”
巧兒跪在地上,一聲不吭,江芙白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低聲道:“下不為例!你先出去吧!”
巧兒緩緩退出。
江芙白低頭望著自己的孩兒,面色溫柔,微笑道:“妹妹說的沒錯,這孩子確實像本宮的地方多一點,他是本宮的孩兒,自然也會長得像本宮。”
莊魅顏是個聰明人,從這些細節敏銳地捕捉到異常的資訊,她慎重地問道:“姐姐,這孩兒是皇上跟您的骨肉,現在孩子還小,眉眼還未長開,像誰不像誰一時也說不準的,您現在最要緊的是要養好身子,照顧好小皇子。天可憐見,你們母子均安,小皇子運大命大,可見必定是有福之人,外面總有些閒話,若不理會日後自然雲消霧散,姐姐不需擔心。”
小皇子生出來的時候面色紅潤,體態飽滿,完全不像不足月的孩兒。太醫說是因為母體健壯,更兼整個懷孕的時期保養得好,所以孩子長得格外結實,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