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時找不到客棧茶寮,一行人在路邊就地休息,來日暖陽下,也頗自在悠然。
外面的陽光比馬車中看到的更為耀眼,商君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直細心觀察他的蕭縱卿輕聲問道:“很刺眼?我給你找把傘。”
商君搖搖頭,回道:“不用了,曬曬太陽也好。”
自從那日客棧打鬥之後,商君一直不是呆在馬車裡,就是在客房休息,隴宜亥很少有機會見到他,看他下車,他刻意走了過來與他打招呼,不過在看清商君憔悴而無血色的臉龐之後,隴宜亥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商君,你的臉色很差,傷是不是加重了?!”
商君側過頭,看向他,揚起一抹笑,回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這種敷衍之辭自然是誰也說服不了,他的傷只怕不是一般的重吧。隴宜亥對上商君平靜坦然的眼,只微笑著點頭,不再問下去。
站在他身側的隴璃璃不明白其中隱情,要當他是勞累過度,溫婉的說道:“商公子,這一路車馬勞累,你身體不好,一定要多保重才是。”她沒見過男人這般瘦弱的,看著蕭縱卿一直扶著商君的胳膊,隴琉璃美豔的靈眸中閃過一抹輕蔑。
商君莞爾,他是怎麼得罪這位郡主千金了?!自在的輕笑,商君微微躬身,回道:“多謝琉璃關心,商君自會小心。”
隴琉璃輕輕欠身,算是回禮。正要轉身回馬車,卻聽見商君一聲低喚:“修之。你陪我到那邊走走吧。”隴琉璃一僵,這次看向商君的眼睛裡,滿是厭惡之色。
“好。”秦修之一直很擔心商君的身體,現在有機會可以單獨和他談一談,自然是再好不過。
感覺到蕭縱卿扶著自己的手緩緩收緊,商君對著他輕聲說道:“我一會就回來。”對上商君堅持的眼睛,蕭縱卿最後還是妥協的後退一步,放開了商君的手,低低的在他耳後回道:“別太逞強。”
商君失笑著搖搖頭,緩步走進道路旁的樹林裡,秦修之走在他的旁邊,樹影斑駁中,素白與青墨的兩道身影,沒有走的很近,只是比肩而行,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和諧而相稱,似乎他們就要這樣慢慢走遠一般。
蕭縱卿黑眸微閃,沉默的背靠一棵高大的杉樹,眼睛索性閉著,一副閉日養神的樣子,隴琉璃卻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微惱的冷哼了一聲,轉身跑回了馬車上。
隴宜亥看看蕭縱卿,再看看樹林裡的兩人,若有所思,最後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原來如此!商君確實有這樣的魅力能讓同為男子的二人為他傾心。只是,商君不是武家小姐的心上人嗎?!又什麼會和蕭縱卿、秦修之有牽扯?!
不理會前後一道道灼灼的視線,兩人走出了很遠,商君才輕聲問道:“你脖子上的傷好些了嗎?”
當時莫殘可是豪不留情,脖子上現在還淤痕未消,不過秦修之卻不打算吐實,微笑回道:“幾乎痊癒了。”
“那就好。”轉過身,商君輕聲問道:“莫殘油沒有再找過你?!”
“沒有。”他也很奇怪,都過去十來天了,莫殘竟然沒有再出現過。
那對神奇的玉玲瓏,到底隱藏著什盤秘密?!商君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東西是有關聯的,只是現在還像一團亂麻,理不出個頭緒。莫殘會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嗎?!他一開始又為什麼要殺修之!?或者莫殘與黑衣人之間,也有什麼關聯,一切只有等他再出現的時候才能解答。
商君輕嘆道:“修之,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危,我覺得上次的黑衣人不會輕易放過你。”不顧同伴生死,兵器上喂毒,任務失敗立刻自盡,這一切的舉動,都說明這群黑衣人所在的絕對是個陰險邪惡的組織。
“我會小心的。商君,你看起來不太好。你到底怎麼了?”秦修之擔憂的看著眼前的商君,徐徐暖陽下,他還穿著厚厚的長襖,腳步也沒了往時的輕盈利落,這樣的商君,讓人揪心。
修之的眼如蒼海一樣幽深,在他默默的注視下,商君有瞬間的恍惚,輕輕別開眼,商君微笑的敷衍道:“習武之人,受點傷沒什麼,你不用太擔心了。”覺得修之太過緊張,商君故作輕鬆的開起了玩笑:“或者,你用易容術幫我把氣色弄得好看點,省得他們一個個一副我快死了似的哭喪著臉!”
本來就只是…句玩笑話,秦修之聽後臉色一沉,低聲輕呵道:“商君!別胡說!”秦修之現在的臉色,比剛才更為凝重,商君一怔,哭笑不得,看來沒有說笑話的天分。
胸口又開始一陣一陣的痛了,不過商君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嘴角的笑意更勝,他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