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黑暗處走出來二三十個人來,其中一個女人,用帝都口音的漢語問道:“是上官皓染嗎?”
“是。”上官皓染一聽聲音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同樣小聲問道:“來人可是烏洛雅公主?”
“是本宮。”烏洛雅此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傲慢地說道:“上官奕軒人呢?兵符有沒有找到?”
上官皓染一看她擺出主子的架勢,責問他跟責問一個奴才一樣,馬上就不滿意了。
你就是上官靈羅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被皇上賜死的、見不得人的賤人,而我可是太子的親信兼堂弟。太子可是親口對小爺說了:“只要你能把兵符盜出來交給我,以後,你就是手握兵權的安王。”
想到太子的許諾,上官皓染底氣十足地說道:“四公主,真人不說假話。好歹你也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我們都是為了我們的太子殿下。希望我們團結起來,幫助太子殿下,完成他的宏圖大業!還有,老頭子身上並沒有兵符,我擔心他留給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來之前,老頭子單獨見過他們。現在我們該想辦法,怎麼從老頭子這裡問清兵符的下落。”
上官靈羅本來沒把他看在眼裡,可是聽他說出這番話,就知道他不好糊弄。看來今天這塊兵符,是不能奪到自己手裡了。別說上官皓染不會讓她得逞,就是他同意,自己拿到手,又能怎樣?最終還不是落到烏維立和上官鵬煊的手中?可是,不管這兵符落到兩人誰的手上,對她來說,都沒有好處。
想明白這一點,上官靈羅馬上用匈奴語言,告訴了同來的左賢王:“這位就是太子的堂弟,安王已經被他用蒙汗藥迷倒了。只是兵符並不在安王身上,我們該怎麼辦?”
左賢王這傢伙不通漢語,所以上次烏維立沒帶他來大燕帝都。但是,他卻也有野心。他勾/引了上官靈羅,並答應她,要是他能將烏維立趕下單于的寶座,就立上官靈羅為大閼氏,也就相當於大燕的皇后。
本來他們以為奪取安王的兵符,就能調動北路大軍和烏維立抗衡,逼得太子和他們合作,可是沒有兵符,他們那十萬兵馬,顯然不是烏維立四十萬人馬的對手。
左賢王氣的狠狠地用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這個人長相兇悍,比烏維立還要難看。
上官皓染被他嚇得一愣,然後拉拉上官靈羅,小聲問道:“這人咋這麼兇悍?誰啊?四公主,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大燕人,你可別忘了。”
大燕人?上官靈羅在心裡冷笑,大燕給了我什麼好處?父皇要處死我,太子把我送到匈奴來受苦、受凌辱。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慕紫幽,做這大漠的女主人,我早就不想活了!
上官靈羅一隻眼睛瞎了,一隻胳膊廢了,烏維立就更加不待見她,常常恥笑她:“你看看你,原來好歹還有一雙美麗的眼睛,還能彈琴、跳舞,可是現在,你說說你還有啥能吸引人?嗨!真不知那些部落的小頭領稀罕你什麼。對,床上功夫不錯,比你們大燕的妓女還要浪***!”
堂堂的一國公主,被他貶低的如同妓女,她當然恨透了烏維立。更恨太子,這個男人竟然為了奪取慕紫幽,和烏維立結盟,那好,自己就讓他什麼都得不到!
怒極生恨,所以左賢王一勾/引她,她馬上就投入到了這個醜陋兇悍的男人懷抱。
甚至一次次地煽風點火:“匈奴這裡除了草原和沙漠什麼都沒有,你做了單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進中原,奪取大燕,做那裡的主宰。”
兩人一拍即合,所以這一陣子合夥把烏維立給騙了。烏維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左賢王已經一起背叛了自己,還讓左賢王跟著上官靈羅,過來擷取安王的兵符。
現在好了,安王的兵符不在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左賢王對上官靈羅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意思是:“把安王給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靈羅點點頭,告訴上官皓染:“把你爹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皓染點點頭,很快把安王弄醒了。老人家醒來一看眼前的陣勢,馬上就明白上官凌然沒有騙他,上官皓染不但和太子勾結,還和匈奴人勾結,把他給出賣了。
當即氣得七竅生煙,厲聲怒喝:“孽子!你竟敢出賣父親,出賣/國家!”
上官皓染一聽,不由冷笑連連,“父親?你也配!你只認上官離染那個雜種一個人,你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能狠心地不管不問,甚至巴不得他被你的愛妃殺了,我難道期盼你,對我這個皇上派到你身邊監視你的眼線,所生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