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房的妻妾,就為了他哪一天,到那個女人院子裡睡覺,而爆發了一場進口水戰,據說是爭吵得非常熱鬧。
水憂憐是南方女子,說話時聲音裡帶有南方女子特有的嬌嗲和軟糯,比小靈鼠小白嘰嘰喳喳的敘說聲,聲情並茂,有意思得多:“大小姐,先是三姨娘對夫人說:‘夫人,老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是不是應該列個計劃?原先考慮到夫人和老爺是新婚燕爾,卑妾們受點委屈,也就受了;可是現在您和老爺結婚已經一年多了,總不能還獨佔著老爺,讓咱們姐妹連老爺的面都見不著吧?’二姨娘一聽,接著說道:‘是啊。。。。。。夫人,原來夫人活著的時候,那辦法挺好。寫個條款,哪一天,老爺進哪個女人院裡,公平分配,也不至於打起來。’夫人一聽,當即就火冒三丈地一拍桌子:‘胡說八道!你們把老爺當做什麼?老爺愛幹什麼事,可是你們能干涉得了的?’六姨娘聽到這,冷笑著說道:‘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老爺要睡誰,隨老爺心願來唄?姐姐們,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咱們就各顯神通好了。’夫人一聽,看著六姨娘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璣”
紫幽聽了,差不點沒忍住噴笑出聲:慕英睿這就是你好色的下場!總有一天,你會為你對母親和我的無情,而付出代價的!
因為和姨娘爭寵,王怡萍一時沒倒出手來算計紫幽。
紫幽一邊吩咐韋沙利等靈寵:“你們這些天給我盯緊那些個女人。啊”
一邊對做了三個多月粗使丫鬟的豔紅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二等丫鬟了。老爺回來了,最近兩天,我就會讓你重新做回chu女,如何能得到老爺的歡心,可就是你的事了。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給我耍什麼么蛾子,不然,我多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你聽清了嗎?”
劉豔紅想起紫幽斬殺老鼠,面不改色的樣子,就渾身發抖。
連連點頭應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聽話。”
信你才怪?紫幽雙眸幽深,揮揮手讓她出去,趁著這個時間,在《宜春堂》悄悄約見了二皇子。
二皇子再見紫幽時,見她穿了一件宮粉梅滾白狐毛妝花褙子,配了月白色百蝶穿花的百褶裙,只鬢邊貼著一朵重瓣吐蕊的銀紅蜜蠟梅花珠花,除此之外周身再無其它飾品,猛然瞧去,唯見那一頭墨般的黑,那周身玉般的素,可便是這般素淡的身影卻叫人移不開眼睛,如一朵迎著皚皚白雪,千里冰封而傲然枝頭,清豔綻放的桃寒紅梅,竟是動人心魄的美。
紫幽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打量她而驚豔的目光。
一雙清泉一樣的幽深的目光,看著身披玄青色繡藍絲邊流雲紋滾黑貂毛大氅,穿著月白色窄袖直裰袍服,袖口領口銀線紋著祥雲圖案,腰間掛著青龍玉佩,佩下長長的墨綠色絲絛在微風中輕擺,整個人如蘭芝玉樹般的二皇子,竟是連一點漣漪都沒起。
走到他身邊清冷地說道:“你這身裝束太過耀眼,很快就會被人注意到。既然已經知道這裡是女醫隊經常光顧的地方,你的哥哥和弟弟,一定會盯著這裡的,所以,請你下次來的時候,最好易容成不太惹人注目的、普通患者的模樣。”
二皇子彷彿被她看穿心思一般的俊臉一紅。沒有錯,今天他真的是為了給紫幽留個好印象,而特意裝扮了一下。
他沒想到紫幽不但但看出來了,還直言不諱地指了出來。
其實他不知道,紫幽經過了前一世,現在看人觀物,比以前細心多了,對一些人和事的感知力,也比前世強了很多。總之,這一世她絕不會輕易因為人的外表和談吐,而下結論。
就如二皇子,他們見過兩次。第一次他就像一個落寞的英雄,更確切地說,像一頭孤獨的狼。
第二次見面,他將自己迫切想站起來的***,和受傷後被人輕視的隱忍、憤慨、心痛、不敢、無奈,毫無隱晦地全部暴露了在她的面前。
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引起她的同情和憐憫,答應為他治傷。
而今天這個樣子,是要告訴自己,他原本有多優秀?
估計真要是治好他的癱症,他就要以這副形象示人了吧?少了原來的意氣風發,即低調,又能成功地引起皇上的再度關注,還能告訴所有對他落井下石的人嗎,他並沒有記仇。
紫幽冷笑,皇家的人,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這樣也好,作為她的盟友,要是太笨,當然是沒資格的。
紫幽一念自此,語調更加清冷:“二皇子,臣女為你治傷,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