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死的。她的怕死,跟旁人的貪生不同。經歷了魂穿,她清楚的知道這一世的死亡便是永久的終結。她將陷入無休止的暗夜和死迴圈。所以,倒下的剎那,小江篤定沉著的施救,讓她感念。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她勉力支撐起了沉重眼皮。看見了,夜無儔,蕭儀君,煮鶴,夜無非等人。所有人面上皆是欣喜雀躍的神色。卿君第一次享受這種中心捧月萬眾期待的優越感。
笑的最妖嬈的便是此刻正坐在塌上的夜無儔。卿君彷彿想起他方才說的:她的閃失便是他的閃失,她的差池便是他的差池,他會保她萬全……等等之類的話。
這彷彿比所有情人間的甜言蜜語還要令人有安全感。往往,風花雪月,轉瞬消散,倒不可靠。而他同她之間的被偽裝成微微桃花色的權謀一場,則始終堅挺。
“江浸月呢?”卿君攢足了氣力,眨巴這迷濛的眼睛向身旁的夜無儔詢問著。
夜無儔聞言,方才面上激越無比的神色立即變了,似乎有些怒意問道:“你說什麼?”
卿君不明就理,他之前還誇下海口說要保她萬全,如今卻是怎麼了無端冒火?她顫巍巍道:“不是他救了我麼?我現在醒了,照理你們得找醫生來複診,看看我情況啊!”
“江浸月何在?”夜無儔死死盯住她,大吼了一聲。卿君知道,他是在問他身後的煮鶴。遂朝煮鶴尋望,順帶向他投去同情眼神:攤上這麼個陰晴不定的主子,苦了你了。
“江公子一直在門外守候著,是否這便將他請來?”煮鶴穩妥作答。
夜無儔的怒意便更甚了,吼道:“那還不去?這般聒噪。”
煮鶴委屈看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