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待命,聽候差遣。見請客做東的儀君的僕人尚且如此,卿君也抹不開面兒叫子衿、子佩入席。抱歉的望了望她們,還好她們通情達理,向她投來理解寬慰的目光。
很快上了菜,卿君想著她這未免太過拖戲了!這麼會兒了,還不出招?不管了,先祭了自己的五臟廟,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戰鬥。
開始,二十個人站著伺候她們姐妹二人,她還有些忐忑。隨著上菜的進度,她的介懷也慢慢釋懷。這由於封建主義剝削制度造成的不平等,她一小女子也無從改變。不如放寬心,開吃吧。
正吃得酣暢,她抬眼便發覺儀君的心思彷彿並未用在用膳上。她頻頻斜眼一邊瞥著對面內,一邊自斟自飲著茶水。彷彿在等什麼出現,而那些玉盤珍羞什麼的,對她來說皆是浮雲。
儀君秀眉輕蹙:那人分明說過,他此刻會出現在對面。
卿君一邊在桌上大展拳腳,一邊在心裡不安盤算著她的後招。
隨著儀君一聲咳嗽,她身後的一名女娃如按了開關按鈕一般,失聲驚呼了起來。這演技,浮於表面,華而不實。卿君瞭然,該來的終於來了。
她不緊不慢放下手中雞腿,循聲望去,那女娃正朝對面處驚恐的望著,彷彿對面有著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卿君嗤之以鼻,切,少見多怪,裡的畫面怎會老少咸宜?
繼而轉臉望向對面。
跟自己說好,不管望見什麼場景,都是今日這位“好心”的姐姐一手導演的戲碼,莫入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隔岸觀火,袖手旁觀。可是轉臉的剎那,心還是疼痛了。
她看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夜無儔。摟著身側柔媚入骨的美嬌娘。還有,江浸月,他彷彿做不來夜無儔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