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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他夜無儔翹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也盡在他江浸月的宏偉藍圖之中。甚至,是作為夜無儔給江浸月此番“護送行動”的酬勞。你替我翹了這勞什子蕭家嬌小姐,我也好要回我一母同胞好弟弟,順道將你拐出青川。從此往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各奔前程,皆大歡喜。
如此說來,當初卿君關於他二人心合面不合的猜度也果斷被證實。倘若二人單單只是價值觀的偏差,斷無必要爭鋒相對至此境地!按照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理論,這裡面水至深。卿君憑藉多年商戰經驗,初見時便直覺這裡面有姦情。如今,抽絲剝繭,果真如此。
夜無儔奪妻之後的拈酸吃醋,洋洋自得,小江被奪妻之後的惆悵失落,清癯孑然都是劇情需要。戲曲程式化,體驗派,單單這二人,便將梅斯布佔全了!看的人是眼花繚亂、感同身受、雲裡霧裡!影帝啊!佩服啊!
虧的自己慣常一副信奉“不以劈腿為恥”的現代女性榮辱觀的可憎面目,否則,當初當真勸慰示弱什麼的,還不叫人家堪堪恥笑了去!
人心險惡。可自己分明早早便已然領略了,為何換了時空就疏忽了呢?難道當真被這具稚嫩身軀拉底了智商?
好在她輸人未輸陣。
最近,原本便不豐腴的身型,愈發人比黃花瘦。自上回那頓紅燒肉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葷腥了。雖然平陵人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但是也沒必要頓頓食無肉啊,對於自己這個無肉不歡的人來說簡直是虐。蕭儀君那略顯心寬的體態難道便是這樣的人文環境下的畸形產物?況且,那華麗的土豪父親也斷然不是這般甘願清苦的清湯寡慾風格。
卿君直覺這裡面果斷有蹊蹺。
思及蕭儀君日前對自己的言語態度,八成是她存心虐待自己。
卿君彷彿看見魯迅爺爺投來那“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犀利眼神道:“那簡直是一定的!”
找她理論?為了尋求合理伙食待遇?旁人或許嗤之以鼻,但對於生平皆靠味蕾享受人生的卿君自是頭等大事一樁。
把這層想法和子衿、子佩略微通了氣,屋內便立即如“銀瓶乍破水漿迸”、“一石激起千層浪”。
卿君這下有了底氣:“吶吶吶,你們也覺得伙食慘不忍睹了吧?尼瑪,當年做人質,好歹也三菜一湯,兩葷兩素啊有木有?算不得饕餮盛宴,但起碼混個果腹。幸苦了這幾年回趟孃家,天天竹筍白菜萵苣冬瓜,我都不記得紅燒肉是啥味兒了……尼瑪,姑奶奶我……”
未等卿君說完,子佩便搶過話頭,一通吐槽:“姑奶奶您好歹也是將來的七王正妃啊!尼瑪,好歹也是皇親貴胄啊有木有!哦,小姐,咱當然沒有要攀七王爺高枝的意思啊,我就這麼一說,我也知曉小姐向來低調……”
“高調高調!這事兒必須高調!民以食為天,尼瑪,整日吃齋吃的姐姐我都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你還在這兒‘低調’個煎餅果子蛋?”向來穩妥的子衿也搶了諂媚的子佩的話頭。
一旁的卿君雞凍了,你們,這是……出師了啊!
被她二人這麼一打斷,原先她想說“姑奶奶我……”什麼來著?
管他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反抗,便要聯合群眾的力量!
要理論先要調查取證,拽上子衿、子佩兩個鐵桿粉,果斷往榮國府膳房裡進軍。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子衿是府中老人了,輕車熟路,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越靠近膳房,先是子衿的勢頭漸減,步履愈發蹣跚緩慢,最後磨磨蹭蹭,躲到了子佩身後。到了膳房門口,子佩也驚恐受驚若受傷小鹿般惹人憐惜模樣,躲到了卿君身後。
卿君搖搖頭,向二人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在前面帶路。躡手躡腳,生平第一次做這個動作。
“記住,我們是來調查取證的,不是來抗議吶喊遊行示威的,弱弱瞧一眼,有了證據便走人,切莫打草驚蛇了!”
二人立即又對其還以鄙視的目光。子佩故作萌狀道:“這膳房淨是一干打雜下人,小姐您堂堂一主子,至於麼?還‘打草驚蛇’……呵呵呵……真新鮮……”
眼見卿君為其讓開了一條道,伸手躬身,做出一紳士範兒十足的“請”的姿勢道:“小主您能耐,小主您請!”子佩這才收聲閉嘴。
卿君被子佩方才那麼一說,倒品出了其中三分道理。自己本能的感覺自己是穿越而來一生人,但她這色相皮囊,的的確確是蕭家二小姐不假。自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