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君被他的執拗惹怒了!到底有什麼事是她蕭卿君搞不定的?這段時日,衣不解帶,伺候照料不是都過來了麼?怎麼如今醒了,便這般矯情?!
卿君攢著力氣同他做著鬥爭,夜無儔雖然大病初癒,但到底經年習武的身子底子擺在那兒,輕而易舉,便將卿君制服……在他身下……在他床上。
第十三章 谷中日月
卿君忿忿望著欺壓在自己身上的昂藏男子,哪裡是大病初癒的節奏?雙手被管制在他手中動彈不得,整個人身子也在他的束縛之下。自己滿腔赤誠,一片丹心,一番好意,竟然落得羊入虎口的下場,這教人情何以堪?!
夜無儔得寸進尺、得隴望蜀的欺身越發而下,他無視“小姐”怨懟忿恨的神色,噴薄的氣息撲打著卿君的心跳,就在他涼薄的唇即將觸碰到卿君的脖頸的千鈞一髮之際,卿君怒叱:“你到底要起床要做甚?”
“我……餓了”
說完,便委身而下往卿君肥美鮮嫩的身體之上一通啃。夜無儔依舊同過往一般的慣常姿勢,用一隻大掌控制住卿君抵死防抗的雙拳,剩下一隻手便在卿君身上為所欲為、為非作歹。
卿君的衣衫哪裡經得住他這般勤勉探索?早已經城門失守,淪陷潰敗。
卿君看著身上之人,她的如意郎君,迷離著神色,長髮如同黑藻傾瀉而下,絕美白皙的容顏越發親近,想到那些幾乎要失去他的哀慟,終於止住了掙扎,任那人滾燙的唇在自己身上纏綿。
彷彿回到了洞房花燭的當夜,橫亙二人之間的所有主觀客觀統統都靠邊,紅羅帳內,二人眼中心中唯有神色迷離的彼此。
即便失去了七王的記憶,夜無儔行事也分毫不頹唐。卿君已然感受自己嬌喘連連。羞恥之心終於戰勝了她的原罪。
尼瑪,餓了就去吃飯,過來吃老子做甚?!
良久,清醒了的卿君推開了夜無儔,一邊'免費小說'整 理自己凌亂的衣衫,一邊冷情說道:“我心裡面已經有人了,我只和那人做那種事,你,可懂?”
夜無儔倒也不糾纏,黯淡利落起身,朝屋外走去。掩門的剎那,卿君聽見他說:“我以為你不願嫁,是為了我。”
終於,整個世界清靜了。卿君卻止住了方才忙不迭穿衣的動作。
卿君孤身一人坐在方才二人纏綿過的床榻,輕撫著已然紅腫的唇,那人失了憶也還是如此。強勢霸道,讓自己周身內外唇齒之間淨是他的氣息痕跡。她的心,還如何裝得下所謂“別人”?
失憶後的夜無儔倒越發純良起來,她那破洞百出的“逃婚”、“家丁”只言論竟然都一概相信了。真真是很傻很天真。從前那個腹黑妖孽的夜無儔,忽而轉性了,這倒教卿君一時難以適應。
怔怔發了會子呆,剛剛想站起來做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大半個月一來皆是以照料夜無儔為己任,現在他突然醒了,還能走能跑能吃能摸,卿君忽而覺得一下子失去了興致,繼而又是一陣惆悵,又維持著自己凌亂的狀態繼續發了會子呆。
忽而房門又被開啟,夜無儔那廝訕訕回來了。黑著張臉,倒似方才被輕薄了的人是卿君,而被佔了便宜、吃幹抹淨的人是他。
他弗一進屋,望見卿君兀自神遊模樣,面上閃過夜無儔慣有的興味,那神色一閃而過,待卿君細細尋味起來,卻又悵然無果,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家丁旺財的卑謙與執拗。
“既是我家小姐,便要管我吃穿可是?”夜無儔定定望向床上卿君,掙扎著幽怨啟齒道,“我餓了,身上沒銀兩。”
卿君聞言身子一僵,他夜無儔平日裡喝頓花酒也值當窮苦人家吃上一年!何曾認過這等慫?
望向他期期艾艾的小白臉,卿君眸中盡是柔情。失憶之後的夜無儔經常使用此刻這樣的呆萌神色。他原本就生的顛倒終生,在著以這樣的表情,真真教人心生不忍,他要什麼,便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恨不能替了他受那份苦,也不能怠慢了這樣的人間尤物分毫。
卿君速速將自己方才被夜無儔扯亂的衣物穿戴好,騰的起身,便往外大步流星走去,邊走邊說著:“你等著,我去去就會!”
卿君一陣青煙走起,留下嗷嗷待哺的家丁旺財風中凌亂。
街上的小販小農皆是大眼瞪著小眼的詫異著,著這樣一個絕色女子,又身著這樣華貴妖嬈的衣裳,理當是個被捧在手心的角色,怎的如此事必躬親來買菜?卿君望著小販籮筐中的蹩腳蔬菜,一臉嫌棄。這古代沒有經過轉基因、農藥、激素等現代技術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