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得辦好了,不管王妃是什麼樣的人,香雲只知道,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奴才就得聽從主子的吩咐,正因為守著這個本份,她才能從一個粗使丫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齊王是個什麼樣的人,香雲在府裡呆了這些年,還是不瞭解。
這府裡不缺爬他床的丫頭,只不過她們的下場都很慘,不是被髮賣出府,就是被杖斃,原因如何,不得而知,也許是她們侍候得不好,更有可能是有些人傳的,王爺對侍寢的女子,只會要一次,而後就殺了。
香雲從未奢望過那些,她只是做好自己丫頭的本份,也許正因為這樣,才得到了齊王的器重,她也曾見到何公公夜裡領著姑娘往齊王屋裡去過,幾個時辰方才出來,那些姑娘後來如何,她從不打聽,但她知道,齊王這個主子並不難侍候,他雖然不愛笑,但是說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嚴厲,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駱靈等人都走了出去,長呼一口氣,一把扯下了蓋頭。
輕央壓低了聲音道:“哎呀我的小姐,你怎麼把蓋頭給揭了,這樣可不吉利。”
駱靈搖了搖頭,只管將蓋頭扔在床上,站起身來,用手狠命地扇著風道:“熱死了熱死了,先不說這個,快些看看有沒有涼水,給我喝點。”
說完也不等人給她倒,自個兒衝到了擺放著茶盞的案前,艾月趕緊過去,試了試壺的溫度,給她倒了一盅:“是溫的,正好,喝涼的反倒容易著涼,小姐喝幾口,溫水其實才解渴。”
駱靈咕嘟咕嘟喝了一盅,示意艾月再倒。
輕央過來:“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給小姐喝這麼多,不然一會兒老想淨手怎麼辦?”
“不是有淨房麼?”駱靈說道。
輕央紅著臉道:“我是怕小姐夜裡起的次數多,不好意思。”
駱靈想了想,輕央說的也沒錯哎,這淨房其實就是在這屋裡,不過用屏風隔了出來,裡面放了馬桶,點了薰香,若是在裡面唏哩嘩啦的,這屋裡的人確實會聽見,想到此處,她也臉紅了,放下了茶盅道:“那我不喝了,只是熱得好難受,乾脆我把喜服也給脫了吧。”
“這更使不得,蓋頭扯下來就好了,一會兒悄悄蓋回去就是,喜服可脫不得,這得姑爺脫的……”輕央又道。
“幹嘛不定在冬天成親,真是的,大熱天的穿這麼多衣裳!”駱靈不耐煩地扯了扯衣領。
艾月和殷蘭各拿了把扇子,在她身邊拼命扇起了風。
“小姐,這樣就不熱了,我們輪流給你扇風吧。”艾月說道。
“嗯,好吧,也只有這樣了。”駱靈點了點頭。
“我還從未見過小姐這麼怕熱的!”殷蘭笑道,“在我看來,這時候的氣溫正好,只穿一件還有些涼呢。”
駱靈掀起衣角來:“你看我哪裡只是穿兩件,這一層層的,算上肚兜,裹了足足有六層。”
輕央道:“新娘子是要這般穿著,每一件衣衫都有它的寓意,這也是圖個吉利,對了,小姐餓不餓?”
駱靈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餓了。”心說憑什麼齊王在外面大魚大肉的,自己這兒卻是什麼吃的也沒有!“輕央,難道說不給新娘子吃的,也是規矩?”
輕央答道:“是啊,小姐,其實和奴婢方才說的道理一樣,也是怕吃了,總想上淨房,本來出門時我想帶點東西在身上,可是一忙又給忘了。”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也陪著我餓了。”駱靈笑道。
“小姐客氣了,奴婢們身子壯實,經得餓,就是怕小姐受不住,要不我悄悄去廚房要點東西過來?”艾月說道。
“這可不好,到時候給人傳了出去,還說咱們家小姐是個嘴饞的。”輕央搖頭。
駱靈忽然間眼睛一亮,以一個很優美的姿勢轉到床前,掀起了大紅喜被,果然,被子下面堆滿了棗子、花生、核桃、栗子等物。
“啊!這不有吃的了?”駱靈哈哈一笑,手指用勁,一個核桃應聲而碎,剝了殼,將核桃仁送進了嘴裡,嚼得甚是香,“嗯,這核桃不錯,還是紫瓤的,香!”
輕央急得快要哭了:“小姐,這個不能吃……”
“沒有什麼是不能的!”駱靈掰開一個,遞到她嘴邊,“你也吃!”
輕央搖頭,還待再勸,艾月也是餓得忍不住了,一把接過:“你不吃我吃。”
駱靈哈哈大笑:“這才像我的人。”
殷蘭也笑了,搶過駱靈手中的栗子:“這個小姐還是不要吃了,吃點其他的就好,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