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月和殷蘭也出來了,艾月笑道:“怎麼了,二少爺可是想出了小姐今日出的那個對子怎麼對?”
什麼對子?駱駿有些發懵,不過在駱靈衝他眨眨眼時反應了過來,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是為對子來的,可是想不出下聯來,妹妹好歹給我說說這下聯要如何對,否則我這一晚都別想睡著了。”
輕央聞言噗哧一笑道:“原來二少爺急匆匆的進來,就是為了這個,倒吵醒了四小姐。”
“我不知道妹妹歇下了,我自己睡得晚,便以為別人都睡得晚了,倒是我的不是,對不住了,妹妹,我給你賠禮。”駱駿煞有其事地給駱靈行禮。
駱靈抿嘴笑道:“無妨無妨,反正我也睡了快兩個時辰了,這會兒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哥哥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吧,殷蘭,去泡茶。”
“是,小姐!”殷蘭微微一笑,轉身下去。輕央上前來侍候,好奇道:“不知道小姐出的是什麼對子,竟然連二少爺都對不出來,這倒奇了。”
駱駿哪裡知道是什麼對子,一時根本找不到答的,正要藉故喝退輕央,駱靈卻衝他使了個眼色,笑言道:“輕央也有興趣麼?要不你也來試試?”
“奴婢哪裡懂得這些,只不過跟在老夫人身邊也習過字,比較感興趣罷了,能把二少爺都難倒的對子,定然是個絕對,奴婢不知有沒有耳福聽聽?
“要聽好對子啊,這個你可找對人了,這對子也不是我作的,要知道在庵裡的四年,旁邊就是安若寺,寺裡的方丈遠空大師算起來還是我師叔祖,那時候我常常扮成個男孩子,跑到寺裡看小和尚們唸經,經常聽得香客吟詩作對的,還有那來京趕考的書生,不光聽對子聽了不少,連故事都聽了不少呢。你想聽啊,我就給你說說,我給二哥出的對子是這樣,東啟明,西下月,南星北斗,誰是摘星手?輕央你要對得出來,我讓二哥拜你為師!”駱靈哈哈笑道。
輕央笑道:“奴婢哪裡敢啊!莫說是二少爺,這對子如此奇巧,東西南北都鑲進去了,還得與摘星手相對,別說是二少爺,只怕就是當今的狀元郎也要被難倒了。”
“看不出咱們輕央果真是個懂對子的!”駱靈笑道,“要不二哥你給指點一下,也幫我教個能紅袖添香的丫頭出來?”
駱駿聞言搖頭:“你自己就比我能幹,還用得著我教你的丫頭啊?我還想把我的丫頭送來給你調教調教呢!”
“我這不是聽人說的嗎,又不是我自己寫的對子,”駱靈吐了吐舌頭,“二哥,你真對不出啊?剛才輕央都提到狀元郎了,今日聽說你與友人出門,又是去賞的牡丹,其實我聽到的下聯,與這兩者就有著一定聯絡,你再想想看,能不能對出來?”
駱駿這時倒是認真地想了起來,駱靈出的這個對子,正如輕央所說,是個很巧的對子,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下聯來。見駱靈給了提示,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這個對子,得與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對仗,誰是摘星手這個“摘星”,又點出了這四處所提及的同一樣東西,連想了幾個,他自己都給否決了,對得上前面,對不上後面,後面對上了,前面又合不上,越想這個對句越覺得出得精妙,就算他勉強對上,也說不上工整,與上聯相比,實在是遜色許多。
駱駿左思右想想不出,心中真的急了,說道:“好妹妹,你快給我說了這下聯吧,否則我今兒真的要一夜睜眼到天明瞭。”
駱駿在京城十大才子中排名第五,並非浪得虛名,他因母親出身是妾室,從小就勤奮好學,自己也聰明,對詩詞一道,連夫子都說他有幾分天賦,他的詩在大慶朝亦是能與前朝名家一起傳誦的,如今聽到個這麼精妙的對子,還真如前所言,若是聽不到下聯,他可要失眠了。一時心癢難耐,巴不得駱靈快些說與他聽才好。
“二哥,你可真笨!”駱靈笑眯眯地道,“我都提示你那麼多了,還猜不出來。下聯很好對啊,聽著: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輕央有些擔心地看了駱靈一眼,要知道駱駿一向高傲,雖是庶出,卻甚得駱端誠器重,曾言這個兒子最像他,前途定會超過其兄駱平,而今駱靈竟敢當著他的面說他笨,若是他發火了,駱靈可就糟糕了。
沒想到駱駿不以為意,他重複了一遍,拍著手站起來道:“妙!果真是妙!”衝駱靈一揖禮:“好妹妹,今兒謝謝你了,聽得此聯,我心中再無憂思,可以好好安眠了!”
駱靈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擺了擺手:“二哥,你跟我誰跟誰啊,你是我二哥,不幫你我還幫誰?還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