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砍瓜切菜一般,陳風的整條手臂都被卸了下來,血肉模糊的傷口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陳風痛的一口氣憋在胸口無法吐出,臉部憋的通紅,眼角睜的好像要裂開,眼球也明顯的向外凸出,彷彿隨時會掉落下來一樣,那令人心顫的傷口處血如湧泉,被卸掉的手臂擱在血泊中,陳風痛的一口氣無法接上,再次暈了過去。
孫亮以及其他三位小混混看的頭皮一陣發麻,孫亮倒還好,畢竟他也是大風大雨闖過來的,但其他三位就不行了,他們只是剛出學校的不良青年,以前打架最多是用鐵棍敲敲打打,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都不禁被嚇的跌坐在地上,一條手臂,就這麼一刀卸了下來,他到底還是不是人,那三位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懼,一股股寒氣從腳底充遍全身。
“看什麼看,全他媽給我回去好好唸書,屌毛都沒齊就學人出來混黑社會,都給我滾,你老子要是知道你們現在這幅德行,十幾年前就應該射在牆上。想想父母和老師的辛勤教育,想想黨和人民的苦心栽培,想想八榮八恥,你們一個個出來混,對的起誰?是對的起父母,對的起老師,還是對的起黨和人民,當流氓也是要有文化的,滾回去好好唸書吧,沒有大學文憑別給老子出來丟臉,操。”葉江陰冷的指著那三位青年的鼻子大罵著。
“江哥,江爺,我知道錯了,我一定發憤圖強,好好讀書,不會讓父母和老師失望,我這就回家看書。”憑他們的品性,這書恐怕是色情書刊之類的了,說話間,三位青年驚恐的向外跑去,期間絆倒了三張桌子,摔了五跤,慌亂之情顯露無餘。
直到此時,精神一直緊繃著的葉江這才放鬆下來,這一放鬆,頓時感覺精神疲勞,渾身痠痛難耐,方才精神高度集中尚未發覺,這精神放鬆下來頓時感覺到一陣疲憊襲來。
葉江拍了拍昏沉的腦袋,看著被卸下一條右臂而暈厥的陳風,葉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雪,欺負你的人,就算死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如果今天我能活著回去,我保證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絕不會。
卸掉陳風的手臂,葉江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倚靠在牆壁上,灑脫的點燃一支香菸徑直抽了起來,葉江並不是笨蛋,這麼長時間,山豹的老大陳軍絕不可能沒有收到訊息,以自己此時的狀態,出去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雪,今生我可能要食言了,以後可能再也不能保護你了,呵呵,不過總算讓欺負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了。”葉江靠著牆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香菸燃盡,葉江吐出口中的煙霧,冷漠的看著迪吧門口。
迪吧門口突然走進來一人,緊接著兩個,三個,隨後更多的人源源不斷的湧進迪吧,手中統一的拿著砍刀。
“終於還是來了。”葉江苦笑的看著源源不斷的人群,葉江絕對相信,外面的人是裡面的幾倍,不過沒到最後一刻,葉江並不會輕易的認輸,只要有一絲生機都要爭取,為了情雪,自己不能輕易認輸。
葉江不等他們衝進裡面,右手便拿起西瓜刀,左手抓起暈厥了的陳風,西瓜刀架在陳風的脖子上,嚴陣以待的等著陳風哥哥,山豹的老大陳軍過來。
那群人中一位龍精虎猛,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掃視了一眼狼籍的迪吧,又看了看葉江與葉江手中的人質。
“葉江,你今天要是不死,我山豹還如何立足。”中年漢子一拳將身旁的桌子砸翻,語氣中透露著森森的寒氣。
“陳軍老大,來之前我就做好了把命擱在這裡的準備,你也不用嚇唬我,不過有陳風給我陪葬,也不算太虧。”葉江一臉不懼的笑道,架著一個昏厥的人很是消耗體力,但葉江卻也並未放鬆一絲警惕。
此漢子真是山豹的老大,名叫陳軍,是陳風的親大哥,看著被卸掉一條右臂,昏厥的弟弟,陳軍心中頓時暴怒,“你有種。”踩了自己的場子,廢了自己的親弟弟,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幫會的老大。
“種當然有,只不過比你大很多而已。”葉江戲虐的看著陳軍,“這麼多人擠在這裡,我心裡還真是緊張啊,要是一不小心手劃了一下,那就慘了,也不知道陳風的皮夠不夠厚,能不能抵擋西瓜刀的鋒利啊。”
陳軍心中雖怒,卻也不想拿自己親弟弟的性命來開玩笑,山豹與洪幫打交道多年,陳軍很清楚葉江的性格,逼急了,這傢伙可是什麼事都敢做,膽敢單槍匹馬的挑山豹的場子,便足以說明一切,陳軍為了自己弟弟的生命安全,最終不得不將其他人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