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到大門上,指著守門的兵臉子大罵“敢讓我們等,知道來的是誰嗎?”守門計程車兵面無表情,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冷漠地問“誰!”
“混蛋,王八羔子!來的是國君的親姐,平陵長公主!”梁大川跳起來,奔著門裡就闖,嘴裡還在大喊“讓開,長公主駕到!”
銀光一閃,血光撲出去多遠。一個東西骨碌碌滾落臺階下,那張嘴還在一動一動,猶有尾音在北風裡“到……。”
梁大川的人頭落地!
平陵長公主暈了過去!
一地白雪中染著數行血花,此時白雪不住飄落,北風嗚嗚,無處不冰冷。血花落在地上,就被凝結成雪中圖畫。大地為白紙,鋼刀為筆墨,書寫的自然而然,把那腔子裡的熱血用來揮灑片片如梅。這不是煙影水墨畫,也不是剪綵山水人家。由臺階直到地面的血跡,點點散發的是許王守禮的軍威。不容人窺視,也不容人看輕。你若來犯,就是一刀!
禮部大人們縮著頭,有膽怯有冷笑有看接下來如何收場?必竟安陵國的使臣就在這裡,一刀立威,高昌大人,你是泥捏的不成?安陵的名聲,就看你今天的了。
雪地中寂寂,起先還有的驚呼私議平息時,守門計程車兵才從容大聲道“殿下軍規,不許亂馮!”
一語凜凜,不過是小兵的一語,震得北風彷彿也頓了頓,才能再做輕舞。
高昌的心情,也如這北風,不得不頓上一頓!
人人恭候許王殿下出來!
他出來時,輕裘緩帶,絲毫不帶風塵之色。雪景素雅,斜處有一枝梅花。紅梅如畫,從殿下肩頭後如盤螭而出,風致清研,活脫人間無數風華。唯留下的,只有眉眼處的狷狂變化,肌膚上的柔光輝雅。彷彿有人擊出雷霆華,閃電萬道伏如彎蜒,震得人心一陣子癢一陣子狂,除了無邊蒼茫,只見殿下。彷彿洛陽一間催開花發,綻放無度的輕紫微黃中,只見殿下。
他亮眼而來,著一襲輕紅色羅袍。明知道外面有客,又不肯好好穿著。碧玉鑲金環腰帶半松半歪著,勾起衣上明如流水的銀絲,滑潤過於月光水。
人間最美是天然!他不過多一份開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