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點兒警惕。幾個姑娘都對她恭敬,卻不親熱。又來往的全是姨娘生的客人,王媽媽說是親自送包子,其實一個是顯擺王氏的好,第二個是來檢視一番。
紀沉魚當然是感激涕零擺在面上,不停地點頭:“可不是媽媽說的是,老太太最近常歇著,家裡總是母親辛苦,媽媽跟著母親,當然也是辛苦的。”
把王媽媽恭維到十分,樂天喜地的走了。外面又走過來王氏身邊的丫頭,沒有送東西,卻送來幾句話。
她往那裡一站,不卑不亢地,帶著奴才身子主子語氣道:“老爺說今天客人多,讓對姑娘們說,有什麼不自在的,只管要去。”
紀沉魚又站起來答應了,這一次答應得喜歡,多少出自內心。父親紀四老爺是個古板正統的人,因為古板正統,對家裡兒女們和紀老太太一樣,一樣的對待。
見過兩次面,沒見到紀四老爺單獨在說話上偏心過紀落雁,也算是個難得的父親。是以王氏和紀落雁雖然不好,紀沉魚覺得在這個家裡先休養幾天,只要小心提防,倒沒有大的不豫。
再送走王氏的丫頭,紀沉魚坐下來,見姐妹們看自己,都帶著羨慕。這羨慕無形中讓紀沉魚心中鬱郁,知道古代庶女生存的大環境,還是不好。
姑娘們難得出來,不肯歇中覺,只是找著話說,每個人都說說,回去三幾個月不出門,還有一些談資可以拿來說說。
到老太太和太太們起來,讓人請姑娘們前面去坐。紀沉魚是客人,最後一個離開房門。武青鈿等人知道要走,嘻嘻哈哈緊走幾步去前面看紀家院裡的菊花。
陳大姑娘斜立在房門外,等到紀沉魚過來,文杏還沒有跟上時,悄悄說了一句:“自己親事,自己放在心上。”
紀沉魚一愣,隨即嘴角一彎,淺淺給陳大姑娘一個笑容。陳大姑娘已經看出來,老太太疼自己,父親也是關心,而母親的陪房過來說了一通的話,已經是在迫不及待張揚王氏對人有多麼的好。
真的是好,從姑娘們穿戴衣食可以看出來,何必當著人又來說?
而王渙家的到底見識一般,當著客人的面,坐在紀沉魚房裡說了那一通話,已經讓明眼人可以看出來王氏其實專橫,房裡的媽媽都如此張狂。
文杏跟上,又不是緊緊跟隨。陳大姑娘和紀沉魚並肩走在一起,見紀沉魚笑容自若,沒有和自己說幾句貼心話的意思,陳大姑娘忍不住又說了一句:“自己的事自己放心上,趁早著現在,”
紀沉魚點頭微笑,自己能聽懂。趁著老太太還在,父親還關心,為自己的事多上心。見陳大姑娘有些著急,紀沉魚知道她丟擲這樣關心的話,其實是為她自己事情找一個商議的人,怕不回話她又要問,忙回了一句:“你說得很對。”
陳大姑娘安下心,又擺出她“得體穩重”的樣子,一路和紀沉魚說著花草,說說笑笑的過去見長輩。
武家和陳家,直坐到晚飯後才走。大家都累得很了,紀沉魚回到房裡正在早點兒歇息,見老太太那裡過來一個丫頭:“老爺在老太太房裡,請四姑娘去,有話兒說。”
對著房外繁星點點看看,紀沉魚詫異:“這麼晚了,是什麼急事兒?”
“是……周姨娘得了不是,”丫頭還是說出來,周姨娘生下三姑娘紀寶容,在這種沒落又死要面子規矩大的世家中,其實過得艱難。
往老太太房裡去的紀沉魚苦笑,想到陳大姑娘的話,她是有為自己選親事的心,可紀沉魚不想,她不喜歡姨娘,也不看清姨娘,只是不願意服從這古代妻妾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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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定下來,每天早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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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家法風波
離紀老太太有一段路的小橋上,就可以見到正房裡燈火通明。紀沉魚皺一皺眉,抬頭見星光閃爍得更好,她卻是由衷的不悅。
已經近二更,紀家這沒落,又愛講虛面子,把以往規矩吹噓的世家,怎麼還會燈火通明,人影閃爍。
只能是出了大事。
周姨娘得了不是,能是什麼大事?來到這裡雖然沒有幾天,一些事情還算明白。憑心而論,紀老太太是不論嫡庶的對孫子孫女兒端平一碗水,紀四老爺也是對女兒們一視同仁。可是對姨娘,就不是這樣。
除非周姨娘翻了天,才會在勞累一天,人人想休息的時候還大張旗鼓的發作她。
紀沉魚眯起眼睛,想到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紀太太王氏抓住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