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詩經中的《陳風?澤陂》。
待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沈茉雲故意問道:“如何?”
宇文熙大手一攬,將她歸入懷中,笑道:“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100、外出(下)
100、外出(下)
在偏廳中的女眷;多是誥命,少有勳貴家的夫人;林夫人雖然是祁國縣公府的二房;可倒底並不是承爵的長房;說起來名頭是不小,要是日後分了家,這檔次立即就低了。不過自從京城傳出了太后已經把二房的嫡長女指婚給趙王為正室嫡妃的流言後,對外應酬時;二房的身價無形中就上漲了幾分。
看著正在跟女兒曼娘說話的寶兒,林夫人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曼娘指婚給了趙王對二房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是河洛公主的性格……未免不羈了點;要是趙王受其親姐影響;入朝辦事也是這般跳動,對女兒來說,可就真不是好事了。
“我與文安郡主她們約好了,三天後去校場那裡打馬球,你要是有空閒,不若一起來玩吧?”寶兒笑吟吟地說道,一身紅色長袍更襯出了她那英氣颯爽的神韻。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寶兒這是在對曼娘丟擲橄欖枝。雖然曼孃的性格木訥了點,可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一直都很乖巧,或許配自家小弟也不錯吧,寶兒這麼想著,於是也願意花時間來嘗試瞭解再做決定。
曼娘先是看了林夫人一眼,見母親眉頭輕皺,不由得低頭輕聲道:“謝公主好意,可是我還沒騎過馬呢,就是去了,也只能在一旁看著,還是算了吧。”
寶兒微微挑眉,她也沒想過要曼娘下場比賽,邀她前往只是想觀看一下她的行事性情,如今碰了一個軟釘子,心情頓時差了起來。除了父母,誰敢這麼跟她說話,於是臉一沉,神情淡了下來,說道:“那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說罷,便端起一杯葡萄酒慢慢啜飲,不再搭理身旁有些無措的曼娘。
一時間,氣氛有點僵硬。
程氏見情況不對,正想出聲打個圓場,卻不想讓安遠候府的霍三姑娘搶先了:“我前幾日遇到了文安郡主,她也跟我提了一下,說一定要藉此機會一冼雪恥,絕不會像上次那樣大意失荊州,輸給公主。”
寶兒一聽,樂了:“怕她不成?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霍三姑娘今年不過十三,一抿唇,笑容也嬌俏可愛:“巧了,文安郡主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場子緩過來了,林夫人見狀,多少鬆了一口氣,然後心中嘆氣,這河洛公主的脾性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女兒日後真嫁給了趙王,雖說會跟著趙王開府另住,可大姑子這麼難伺候,曼娘指不定會怎麼受委屈,看來,要想辦法好好地教導女兒,扳過來才行。
過了小半個時辰,前門響起了鞭炮聲,依禮,沈蒼雲兩夫婦會從側門走出去,待新婦進門了,然後再從正門走進家中。自然,程氏是太婆婆,不用如此,只是和丈夫端坐在廳中,看著孫子和孫媳婦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婚禮的場面很熱鬧,寶兒她們也隨大流地坐在廳中,看著新人進來行禮,送進洞房,然後新郎倌復又被提出來讓人猛灌酒。
寶兒看了一下,見跟寧王大婚時的程式差不多,便不再看下去,同宇文瑞一起,拎著宇文琦回到他們的位置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聊天,偶爾還與其他人分說幾句。
忽然見到桌上擺著一壺酒,寶兒一時好奇,便倒了一杯,喝了幾口,麻麻的,有點辛辣,嗆口。宇文琦瞅了瞅寶兒,又看了一下宇文瑞,小手慢慢地挪向前,試圖染指桌子上的那個酒杯,不想卻被一個突然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趙王,您不是吹了風,正頭疼著嗎?還是喝薑湯吧,這酒,還是少碰為妙。”
宇文瑞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低下頭一看:“阿琦,你……”
宇文琦不甘不願地收回手,避開宇文瑞的視線,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人:“口舌招尤,老師沒教過咱們的季才子什麼是謹言慎行嗎?”
季子融不理會宇文琦的諷刺,走過來先是對寶兒行禮:“見過河洛公主。”
寶兒卻是揮手笑道:“行了,你擺出這番姿態給誰看啊,在宮中也沒見你這麼規矩。”
季子融說道:“趙王適才不是說我不夠謹言慎行嗎?未免給人留下話柄,還得先齊了禮再說。”
霍三姑娘的席座就在寶兒旁邊,見狀不由得捱過來說道:“喲,季公子也來了。”
季子融朝霍三姑娘看過去,因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