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了口:

“前日裡聽說你母親孃家來人,彷彿是許家舅爺生了什麼事故,你母親身上不好,我並不敢多問,那日你也聽見了,太太說如果許家有事相托,就使人來回。我想著你祖父這官才剛不做,也讓太太有些空閒養身子,你母親是個懂事的,必不會真讓人去回。可若真有什麼事故,你卻不能瞞我。”

唐雲暖暗歎,這唐有琴果然是大家出身,短短一席話說得當真圓滿,既絕了太太那邊求援的路子,也讚了母親的為人,偏生生都攬在自己身上,讓唐雲暖推都推不脫。

索性就將許家舅舅跟表哥的事都講給了姑母聽,不忘適時停頓,卻見姑母並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暗暗揣度,彷彿在跟自己所聽來的比對一般。

唐雲暖便心中有數,鐵定是姑母一早打聽好了訊息,來試唐雲暖是否會跟她說實話的。不然唐雲暖的敘述總是停在事情關鍵處,她卻一點也不追問呢,一副怡然的樣子。

教養再好的名媛,也是有一顆八卦的心的,女人能對身邊的事不好奇,真相就只有一個,必是她早聽說了的。

總之是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個清楚,唐有琴假意思索了一下,拉過唐雲暖貼身坐著:

“你母親命不好,這樣心靈手巧又貌美,卻不得一個好出身。然而你母親命又很好,畢竟你父親百般呵護,孃家也日漸地富貴起來。你為人好強,事事維護鬥春院我早看在眼裡,救你舅舅跟表哥我自然責無旁貸,可不是唯有你母親孃家富貴,她在這宅子裡的氣也就少受些,太太終是會老的,他日你母親管家掌勢,也是指日可待。”

唐雲暖當即跪下,給唐有琴行了一個大禮,這一次,唐有琴並不扶她,任憑唐雲暖跪在地上將話說得分明。

“雲暖年少不知事,並不知道要怎麼辦,即便是舅舅表哥在獄中含冤受辱,雲暖也無非嘆一句命該如此罷了。只是雲暖還有盼頭,他日爹爹若能謀得一官半職,許家作為聯姻自有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日子。說到靠山,做女孩兒的,無非希望父兄能謀得好前程,他日說起話來,也能硬氣三分。”

唐雲暖這話說得決絕,唐有琴這樣聰明,自然是聽懂了唐雲暖的意思。

可見素日裡她猜得不錯,長房一早就看出了她想拉攏弟弟為給相公做文書的心跡,而今聽唐老爺的意思,竟是要出幾千銀子為唐家兒郎在朝中謀一個差事的意思。

唐有琴自然慌了手腳,以圖先下手為強,偏巧許家出了這樣的事,自認是天助我也,遂拉來了唐雲暖以看料子為名,實則探探口風。

只是連唐雲暖這樣一個姑娘家都態度堅決,可見弟弟那裡必也是不好說的。

唐有琴卻仍舊抱有希望:

“你尚小,焉知捐一個官要多少銀子?遠的不說,就說這盧龍縣的知縣,沒有兩三千銀子是連邊都摸不著的。如今唐家家境你與我都明白,出的起銀子的不過兩人,一是太太,二是你二嬸。二奶奶即便肯出銀子,我那閒散慣了的二爺弟弟卻不見得樂意去做。但若是太太出錢,保不齊就一定是你父親來做這個官,你明白嗎?”

唐雲暖當然明白,唐有琴指的乃是她三叔,雖然三叔沒有功名在身,但既然說好了是捐官,何懼沒有功名。再說按照太太疼愛的程度來說,三叔唐有畫佔了絕對優勢。

唐雲暖心下一冷,又道:“能用錢解決的問,從來都不是問題,這個姑母不需擔心。只是姑母一心希望永平府上下都是咱們家的人,或者,還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唐有琴來了興致:“哦?”這疑問詞裡帶著些覺得唐雲暖不自量力的冷笑,她輾轉半月都沒想到辦法,不信一個小姑娘就能想到主意了。

“才剛雲暖也說過,盧龍縣縣令勾結商賈,貪贓枉法,我舅舅表哥不過是維護自己利益才出手,竟然被索要兩百銀子。這樣膽大包天的官,有眼無珠連知府家的親戚也敢得罪,他日說不準會為姑父惹下什麼禍端,想來不要也罷。只是這縣令一走,必騰出了一個空缺要人填補的……雲暖不才,就曾希望風和哥哥有一日能中舉做個縣令,若我有個縣令做兄弟,想來終身有靠了。”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是暗暗提示唐有琴,若他再有個做縣令的兄弟,地位就更穩固了。

吃了一驚,卻轉為喜悅,這豈止是兩全其美,簡直一石三鳥。

弟弟有棋若能選做縣令,自己孃家又出了一個官不說,他日若爹爹還朝有望,她唐有琴父兄相公三人同朝為官,唐家勢必興旺起來,兒子喬子默即便金榜難中,有三個至親能為其說話,想來前途不會太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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