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馬車驟然停了,眾人身子前傾的厲害,唐雲暖則乾脆扎到了段明朗懷裡;待車子停穩了兩個人才尷尬地分開。
忽然聽見馬車外駕車的黃大叔問了一句:“許公子說要去侯爺府;難不成是要去找他們家的世子麼?”
許如澈疑道:“你這趕車的真有本事;難不成連秦家世子名號也聽說過。”
這人卻是段明朗帶來的,段明朗遂趕緊解釋:“你們別小看黃大叔,他可是打京城裡混過的人,路子也廣得很。”
唐雲暖心道這段明朗倒是很輕易能相信別人,只是他身無二兩肉,這趕車的大叔肯幫他,還敢隻身犯險來救人,想來也是仗義真性情的漢子。
就聽那黃大叔道:“您還別說,我還真聽說過這位秦家世子爺,只是你們幾位若是要尋他,卻也不要大老遠地往京城裡跑了,他可沒在京城。”
許如澈唯一一條後路都斷了,不由得掀起車上的門簾直面黃大叔:“他不在京城,這訊息可準,他不在京城又去哪了呢?”
唐雲暖這才看清那個大叔的長相,這人至少也有四十歲左右,穿了一身粗布短打,雖然粗布,卻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彷彿還能傳來些皂角的味道。大叔雖算不上胖但也很魁梧,看樣子還會幾手功夫,生得一張國字臉,劍眉星目,眼神中很有些篤定的光芒。
這人很有些風骨,身姿也十分挺拔,年輕時應該是個很俊美的男人。
唐雲暖心中便起了疑心,是看皮相這黃大叔怎麼也不像是個趕車的,車伕都是風裡來雨裡去,哪裡能養出這樣緊緻光滑的一張臉來,那衣服也是乾淨得驚人,另外還帶著詭異的香味兒。
天底□為布衣仍舊這樣講究的也就只有段明朗一個人吧,竟又被他撞上了一個。
先莫說他家境如何,在本朝生了一個好皮相又會拳腳功夫,何苦要去做車伕那樣低賤辛苦,也唯有段明朗這樣純淨的心境才會被這人騙了。只是這人直到現在也沒有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