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謎。可單憑那墓誌和一些文獻記載,足見這雪陽公主是個美人坯子,尤其說那小女孩背上有一個鮮紅的胎記,狀如水滴,豔若赤玉,光是想想就覺得美若天仙啊。”
冷琬心淺笑的唇角忽然便僵住,“墨皓琬?水滴胎記?”
“是啊,和你的‘琬’字是同一個字,水滴胎記也是小公主傳記所載,應不會有誤。”
一時間腦中百種疑惑浮現,怎麼她在元熙之時從未聽聞關於雪陽公主這些資訊?
也是,當時由於墨宸峻身陷謀殺皇妹害死雲妃一事,再加上他和墨煜嶸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雪陽公主和雲妃都是個禁閉的話題,宮中誰敢輕易提起呢……
可是為何,她名字也有琬字,她背上也有同樣的胎記?竟會如此巧合?!
天各一方的痛
霸寵冷媚皇妃
忽然想起東峪皇后的那封信,她不是東峪皇后所生,當日墨宸峻還信誓旦旦要為她尋到她的親生父母,可本是情意濃重盟誓白首的兩個人,不幾日間他就對她殘忍絕情,殺死了她腹中的骨肉,難道是因為……
冷琬心的頭開始痛的厲害,她不敢再往下想,卻又迫切想要知道雲妃雪陽公主和她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聯。
她迅速起身,“我要和你們回鄔珺山。”
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幾人努力勸阻,外婆和舅舅也是堅決不允,可是無奈冷琬心一向是倔的厲害,終是沒人能攔得住。醫生反反覆覆為她做了許多檢查之後,終於暫時鬆口,同意她快去快回。
再回到鄔珺山,心中不免感慨萬千。
望著蔥蘢的山色,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溼潤起來。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從她寧遭天譴也不願留在那個世界的那一刻,就全都結束了吧。她收回思緒,低下頭,默默的隨著隊友一路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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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在元熙時的經歷,連日間冷琬心迅速幫著考古隊理清了許多疑難不解之處。
起初大家對她所言也不是全然相信,可是每每她所述之事在之後的資料和證據中得到驗證,她很快就在考古隊裡赫赫有名,連一眾資深專家都抱著既疑惑又不得不信服的態度日日與她溝通探討。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為何查不到關於都城為“瀛都”的記載,竟然所有記載都指向“琬城”,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另一面,她時時不忘深入探究有關雲妃和雪陽公主的所有線索,以期儘快平息心中那讓她焦灼難安的困惑。同時,墨韜和雲妃的頭骨復原像都已經完成,她手裡握著墨韜的畫像,仔細回憶著那一日所見到的那個蒼老的皇帝,雖然還是有些小小的偏差,但是樣貌基本無異,恐怕也是因為當日她所見到的墨韜已經是行將離世形容憔悴的緣故。
而云妃的那一張,足足讓每個人驚豔。
果然是個絕世佳人,莊秀的姿顏暫且不論,光是那一雙美目中折射出的璀璨星芒,便足以想象出當年生動鮮活的她將是何等的芳華絕代。
只是,左看右看,不知是合成的效果所致,還是冷琬心的錯覺,總覺得她那一雙美目中流轉了無盡的悲傷,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輕輕的疼了起來。
那是一種難以名說的心疼……
想到雲妃的命運,冷琬心自然而然的為這薄命的袖顏傷感起來,忽聽一個隊友笑道,“莫琬,我怎麼覺得這雲大美人的眼睛和你有幾分像?”
眾人紛紛盯著冷琬心看,一時七嘴八舌起來。
“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神似,尤其莫琬常常沉默不語時的樣子,別說神似,我看也形似的很!”
“莫琬本來就是美女,我看莫琬比這雲妃還要漂亮!”
冷琬心回過神來,笑著,“你們別取笑我了。”
大家正輕鬆調侃的時候,又傳來了新的發現,在穆陵的陪葬墓群裡又發現了一位忠王之墓,還有一位尚不知身份的陪葬墓,墓主人的名字為王訶。
冷琬心立刻好奇起來,忠王她聞所未聞,她確定皇室裡並沒有哪個王爺封號為忠王,不知這位忠王會是何人?而那王訶就更是沒聽過了……能入皇陵陪葬的人,必是皇帝至親至近之人,可是這兩位她怎會全然不知?
匆匆趕去現場,隨著大家興奮的清掘,她才慢慢了然,原來忠王便是鎮遠將軍王愷,這位鎮遠將軍她是認識的,隨墨宸峻攻打南霄之時,他是主力戰將之一,想必是墨宸峻因他的功勳後來為他加封了王號,並將其陪葬穆陵以示恩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