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那獵物,毫無反抗力,毫無尊嚴,任他撕扯與吞噬。
“記得嗎?”
“記得嗎?”
“記得嗎?嗯?”
他捏著她下巴緊緊盯著她,也讓她看著他,問她,一聲比一聲狠,一聲比一聲可怕,讓她陣陣顫抖。
被撕裂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受這樣的事,他卻讓她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
很想哭,很想哭,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是那麼那麼的,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燭光燃得亮堂,他眼眸中映著的那個女人,躺在床上衣衫盡毀,纖細的身軀在一下一下的晃動中如秋風中的殘葉一般,如此悽零,如此不堪,讓她根本就不認識。
漸漸的,那個女人的身影變得模糊,再不能看清,她想,她終於還是流淚了,努力了那麼久,卻還是沒骨氣地哭了……可哭了也好,這樣就看不見他的眼睛,看不見他的猙獰的臉。
索性,她也就閉了眼。
於是那鑽心的痛,便更加清晰,他的每一個動作,也更加深深的銘刻於心。
像刀子一樣,剜著她的肉,剜著她的心,哪裡哪裡都痛著。
呵,他如願了,她記得了,且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夜,她如何被他強|暴,如何被他侮辱。沒有對他承認的是,她真的曾經對他動過心,可那是曾經了,是她與今夜一樣恥辱的曾經。
她緊緊抓向身側床單,在不知道第幾次拉起大把的床單時,手裡捏到只硬硬的東西,那東西的形狀,讓她震驚。
是刀柄。
她手上,竟然捏到了刀柄,很快她就想到,是那把他帶在身上的匕首,此時竟散落在床上,被她拿到。
他應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匕首刺死吧。
緩緩將手中東西拽緊,淚乾後的眼與他對視著,在他盯著她動作變得瘋狂的時候,她突然抬手,鋒利的刀光被蠟燭照在了她臉上。
他只是將掐在她腰上的手抬起,握住她執刀柄的拳頭,輕輕鬆鬆地讓那進勢猛烈的匕首停留在兩人的距離之間。
體內湧過暖流,他在狠烈之後停下,一動不動看著她道:“這麼恨我,很疼嗎?今後在我身邊的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如果你非要倔強,你便會疼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可要是你願意,你會比這快樂得多。”
一切都白費,她在面前,就算手中武器再鋒利也鬥不過赤手空拳的他,她心中湧起滿滿的痛心絕望來,卻強撐著緩緩開口:“我要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那睿王你要小心了,隨時隨地,可能都會有匕首向你刺來,希望每一次,你都能這樣躲過。”
“以後都會有麼?很好,讓本王很刺激。”說完,他俯身吻向她唇瓣。
她冷聲道:“王爺最後少碰我些,要不然稍不注意,可能舌頭就沒了。”
秦悅一笑,將她手上匕首奪了甩向一邊,然後一手捏住她下顎迫她張嘴,將她舌頭纏住。
彷彿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又是一陣難耐的痛意,她沒辦法作出任何反抗,牙齒不在她控制中,舌沾滿他的氣息。能動的只有手,再也摸不到匕首,唯一能做的只是抓他捶他,可這對他來說,似乎全無感覺。
夜半的鳥叫聲從外面傳來一聲,不知是什麼時候,不知是什麼鳥,他將她抱到床裡側睡好,然後自己也躺下。
沒有熄燈,燭火照著她的臉,髮絲稍顯零亂,臉色稍顯蒼白,眼中透著紅,下嘴唇被她咬破,滲著一點血。他側身對她,將她攬在懷中,整理她的髮絲,輕輕撫她額上的疤痕。
本不想這樣的,可某些時候,就是無法冷靜。
雖然帶著衝動,可要是時間重來,在山洞裡他依然會作同樣的選擇。這樣,他才覺得他牢牢把她捧在懷中,這樣,總比她時時刻刻想著別人的好,如今他在她腦中|出現的次數,肯定多於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百花谷有人過來傳話,說是荊公子有請。
秦悅早知道荊淮是要找他的,讓人先出去,自己看向面前的鬱青青。她從昨天起就沒什麼話,一直坐在桌旁不知想著什麼,雖不知詳情,可他知道多少總與自己有關的。
“我很快回來,你在房中好好待著,不要隨意出門。”他交待一聲便離去,身後的她一句回應都沒有。
狀態似乎有些失常,但他知道她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會和他一起回去,也會請求花飛嫣給秦煜治腿。
她總是存有希望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