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想知道的是虎子哥還好不好,傷勢嚴不嚴重。輕輕的飛身過去饒到營賬後面,拿出刺刀劃破一個小口,貼上去觀望裡面的一切。
只見光線暗沉的帳篷內,虎子一個人躺在床上,捂著胸口表情痛苦,他真的受傷了,羲兒的心猛地揪緊。 許是口渴了,虎子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蹣跚的走到茶桌前,提起茶壺想要倒點水,卻發現茶壺裡一滴水也沒有了,虎子不禁失笑。
過了一會兒,他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紅色香囊,正面是“虎”和“羲”字,反面是一個“愛”字,他的唇角緩緩勾起,成了一抹好看的幅度。乾枯發白的唇輕微開啟:“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緊緊的將香囊握在胸前,就像一種希望和支撐,鼓勵他一定要堅強,他不能死,他還要和羲兒浪跡天涯,永世不分離。
營賬外的羲兒只覺得喉嚨發酸,刺激著淚腺,她撇過頭,她怕她再多看一會兒,她會忍不住衝進去,給他安慰。
不遠處一聲厲喝:“誰!誰在後面!”,接著就聽見盔甲相碰的聲音。羲兒心中知曉她已經被發現了,今日來的目的是探得虎子的處地,若要救他,還得從長計議。 只聽見“嗖”地一聲,一席黑影沖天而上,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客棧,大傢伙又聚在了一起。沁荷鋪了一大張白紙在桌上,羲兒提起毛筆在白紙上畫了幾個圈圈示意。
“比如這是吳軍軍營,吳三桂所在的營在西南角,關押虎子哥的營賬在東南角,到達東南邊的軍營必要經過吳三桂營賬前的一條小路,大家看看,怎樣行動才是最保險的。”
霍老爹道:“吳軍軍營三面環山,要到達客棧必然要經過那條路,只怕打草驚蛇。”
湯娉指著圖紙上代表山的記號道:“白天我與伶梅去勘探了一下地形,這些山後是一條連貫的江,所以我們……”
羲兒輕然一笑:“好,就這樣做。”
一群人又商討了一陣兒才各自回了房,事情能否成功就看明日晚上了。 半夜,羲兒翻來覆去睡不著,如果明晚不能救出虎子哥那怎麼辦,一陣心煩意亂,合衣而睡。
次日晚上,原本是羲兒和霍老爹一起去救,其餘的人在附近埋伏,湯娉心急想一起同去,為防人多被發現,霍老爹與湯娉交換,他去跟同眾人去山上佈置事宜,湯娉則是與羲兒一塊兒去救虎子。
吳營仍是一片糜爛之像,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恐怕一時半刻好不了,而且聽說吳軍糧餉缺乏,能供人吃的糧食越來越少,那些傷殘的人所分到的事物更是少之又少,這便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老弱殘兵一日比一日死的多。
兩人一起向東南方關押虎子的那個帳篷行去,行動流利。
“羲兒,為什麼這裡躺了這麼多死人啊?”
“噓。”羲兒提醒她:“他們沒死,只是太餓了。”
她們的速度很快,在離關押虎子不遠的地方躲起來,遠遠的觀望那個營賬,五六個穿著盔甲的將士守在營賬外來回走動。
湯娉給羲兒打手勢,示意自己去幹掉那些人,羲兒輕功好,要她趁人不備溜進去。羲兒點頭答應。
正欲行動,一個奄奄一息的呻吟聲傳來,只見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兵拉住湯娉的腳,另一隻手像上伸,如乞討一般:“給口飯吧,給我一口飯吃。”
湯娉不知如何是好,怕被人發現,又不敢太大力了傷到這位老人,急得一邊縮回腿一邊像後咧步。可那老者就是抓著不放,嘴裡一直叫喚著要吃飯。
“這…羲兒,怎麼辦!”
羲兒也不想傷人,若是打暈他,只怕他再也醒不來了,沒待她想到一個好辦法,守衛的將士已經發現了她們,提著刀飛快殺過來。
“你們是何人!來軍營做甚!”
湯娉甩開了那老頭兒,與羲兒靠背而立,怒視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羲兒也不再繞彎子了:“我們來救人!娉兒,上!” 兩人默契的一起飛身而去,能逃跑最好,逃不掉也要到靠近山的地方與他們拼殺,這樣的話山上的霍老爹他們瞧見,就會來救她們了。
快速奔至山腳下,敵軍已經衝上來了,一呼百應,很快,羲兒湯娉周圍便集聚了數百名身穿盔甲計程車兵,拿著刀將她們包圍在裡面。
羲兒小聲告訴湯娉:“我們必須堅持到霍老爹來救我們,保持體力。”
“好!”
那些個士兵一齊衝上來,與她倆拼殺,刀光劍影閃耀於夜空中。禍不單行,他們的打殺聲已經驚動了不遠處的吳三桂,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