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拱手作了一揖,朗聲道:“請皇上收回緝拿索大人的命令。”
“哦?”玄燁故作不解,道:“鰲大人向朕稟告說索大人勾結官商企圖犯上作亂,朕怎能不緝拿他。”
周培公正色道:“皇上有所不知,索大人並非勾結官商,而是如今京城湧進了大批難民,索大人深知國庫空虛,所以去拜見了當地許多富有商人,希望他們能出一臂之力,救濟難民。”
“一派胡言!”鰲拜略有心虛,呵斥道:“索額圖勾結官商證據確鑿,豈是你能顛倒是非的!不然,你是覺得本大人在欺瞞皇上嗎!”
見鰲拜發怒,玄燁安慰道:“鰲大人是我大清的重臣,忠心效命朝廷,定是不會誹謗他人。”見鰲拜面色稍有緩和,玄燁續道:“朕已緝拿了索額圖,來人!將罪臣帶上來!”
鰲拜稍有一驚,殿堂中,索額圖蓬頭垢面,身著白色罪犯服,手腳帶著鏈條,由兩個侍衛押了上來。
羲兒目光一沉,索額圖右邊那個侍衛的身影甚為熟悉,只是那侍衛把帽簷拉的很低,羲兒看不清他的臉。
玄燁笑道:“鰲大人,朕昨日便已拿下了索額圖,原本要立即稟告於你的,可是朕想在今日朝堂之上給鰲大人一個驚喜,不知鰲大人是否中意。”
能拿下索額圖,鰲拜當然是欣喜的,一臉的笑意,道:“皇上當真是英明,朝廷之上絕不能容有叛亂之心的臣子。”
玄燁心中暗笑,鰲拜這話應該說給自己聽才是,道:“既然今日高興,那就喝酒助助興罷!”
隨後,後殿中候著的一名太監端了一個酒盤上來,盤中放了兩個酒杯和一壺酒。太監提起酒壺將兩個酒杯斟滿,一杯呈給皇上,一杯端給鰲拜。
玄燁舉杯笑道:“來!咱們喝一杯!”
鰲拜心中暗喜,這皇上當真是愚蠢至極,舉杯道:“皇上請。”鰲拜一手托起杯座,一手撫住杯身!
“啪!”鰲拜的手被杯身猛地燙紅,手指驟然一鬆,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而他坐著的椅子也像瘸了般折斷了一條腿,鰲拜栽倒在地上。
鰲拜自知事有蹊蹺,提高警覺! 倏然,立於鰲拜身後的太監神色一凜,抽出手中的利劍向鰲拜刺去,鰲拜畢竟不傻,稍稍轉頭胳膊猛的發力向後一抵,那太監被震地往後踉蹌幾步。
方才茶杯碰地發出的碰擊聲如訊號一般,後殿的侍衛們一擁而上,抽刀圍堵鰲拜。
朝堂之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膽小的官員早已夾著尾巴逃出殿內,唯有周培公索額圖以及幾位忠誠立於堂內靜觀變化!
一切皆按計劃而來,羲兒躲在簾子後秉住呼吸,瞧了眼龍榻上眉頭緊鎖的皇上,只希望他不要有事才好。
此時朝堂中的鰲拜伏在地上,一邊抵擋侍衛的圍攻,一邊使力抽出自己的腿,地上被人撒了凝膠,鰲拜一隻腿沾在上面不得動彈。
“啊!”方才送酒的那名太監飛身一腳踢了過去,頓時鰲拜的胸膛中了一腳!痛的他怒氣沖天!眉色一凜, 罷!皇上這般對他,不如來個魚死網破!
鰲拜盛怒,用勁全身的力道乍地抽出腿,頓時褲腿破裂出好長一道裂口! 不知何時,鰲拜已越過眾人,從袖中抽出一把利刀,趁人緩神之前,直直的刺向龍榻上的皇上!
玄燁自幼練習武功,自有防身之本領,右腳勾起一塊厚木板朝鰲拜踢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鰲拜手中的刀刃居然能削板如泥,一刀下來,木板削為兩半,刀刃破板而出,直指向玄燁!
空氣凝固了,周培公、索額圖瞪大眸子吃驚不已,侍衛太監們拿著手中的利器驚的不能動彈!混亂的朝堂上一時靜的驚人! 鰲拜的刺刀愈逼愈近,眼看……
“皇上小心!”一聲驚呼從後殿傳來,一位長相清美似女子的小太監一躍而來跪地,張開臂膀護著身後的天子。
“咻…”刀刃刺入肉體中的聲音,小太監臉色蒼白口溢鮮血,由內臟湧出的血汁溢得滿臉皆是, 皇上沒事就好,她緩緩瞌上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玄燁腦中一片空白,不!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兒是誰?玄燁痛楚的搖頭,跪在地上緊緊地抱起她,不!她怎麼可以就這麼的衝上來,是誰允許她來武英殿的,是誰!玄燁啞著喉嚨嘶吼:“傳太醫,快傳太醫!!!”
“啊!!!!”堂下一名侍衛似瘋了般,就如那個倒在血泊的人是自己的摯愛,眼中充滿血的仇恨,抽出手中的長刀便向鰲拜砍去!
索額圖回神,用力撐斷了手上的鐵鏈,又拿起一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