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過,杏花零落香,滿地秋傷處,依舊黃花堆積。天氣逐漸轉寒了。坐在那片浮香花叢前,念著秋風蕭瑟,不覺也覺得寒意刺骨起來。
再過些日子,冬就來了吧。
“看,就是她,她是妖女,別靠近她。”
“是啊是啊,她是不是來迷惑殿下的?”
“定是如此,這種妖女,不得好死、、、、、、”
、、、、、、
遠處幾個丫鬟在迴廊上對著我指指點點,一個個怯怯弱弱,對我不停咒罵著,卻又不敢靠近。
“你們在幹什麼?”月靈的聲音出現在長廊那頭。
幾個丫鬟嚇了一跳,怯生生的回過頭,看見是月靈慌忙逃開。丫鬟們走遠後,月靈才端著茶走過來。
月靈把茶輕輕地放到我面前,隨後放下托盤,柔聲道:“姑娘,先喝口茶罷,你念了那麼久的書,定是渴了。”
我放下手中的書本,抬頭笑笑,點點頭。
月靈輕柔一笑,嬌若朱丹的紅唇被輕輕地拉開,甚是嬌滴。可是她的眼中卻不由閃過一絲冰涼的憂色。她輕輕撩起邊裙,坐在旁邊,拿起石桌上的繡品,繼續繡起來。
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抿了抿嘴,“月靈,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又被她們欺負了?”我知道,因為我的原因,月靈在王府裡也受其他丫鬟的欺負和排擠。所謂一人得志,雞犬升天。開來就是這個道理罷。
月靈手不由的一顫,繡花針猛然扎進指尖,一滴鮮紅的血立即溢位來。月靈不由吃痛的吸了一口氣冷氣,抽出繡花針,把手指放到嘴巴里。
我急忙拿出手帕,問道:“月靈,小心點。”
月靈從嘴裡拿出手指頭,接過手帕,粗略的包紮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我,微微笑道:“沒事,倒是姑娘你、、、”
“怎麼了,是不是,她們又說什麼了?”
月靈慾言又止,點點頭,“姑娘,奴婢被說幾句倒是小事,只不過姑娘你真的不擔心嗎?”
我笑了笑,“她們有說什麼了?”
“她們說、、、、”月靈看了看我的眼睛,又急忙避開,“她們說姑娘你是妖女,如今連、、、、、、”
“什麼?”
“如今連殿下也不來看姑娘了,所以她們說連殿下也承認姑娘是妖女。”
我不由一怔,如此說來,高長恭的確有些日子不來看我了。自從那日之後,我幾乎都沒再見過高長恭。聽說他除了上朝,就一直呆在牡丹院裡,與王姬鶯歌燕舞,把酒言歡。
“姑娘,你沒事吧?”月靈輕輕問道,生怕驚住了我。
“我沒事。”我抬頭釋然一笑道,“月靈,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我在乎的只有我該做的事情。”
月靈點點頭,道:“姑娘,奴婢相信你,月靈自幼為婢,不曾識字,也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我相信姑娘是個好人。”
“月靈,謝謝你,有你相信我,我就滿足了。”說著我站起身來。
月靈驚異的看著我,“姑娘,你要去哪裡?”
我笑了笑,說:“我要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天天呆在王府裡都快發黴了。”
秋色漫天,日光清冷。
剛要轉身,卻又看到王姬扭著腰肢緩緩走來,滿面春風,面色溫潤,甚是乘風得水。丫鬟月兒低著頭緩緩地跟在後面。
月靈見來者不善,便慌忙起身來到我身邊。
王姬緩緩地走過來,目光流連在周圍的秋景裡,來到我面前,才轉過目光笑道:“喲,看看這是誰呢。”
“見過娘娘。”我故作客氣欠身道。
王姬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微微側頭問身後的丫鬟:“月兒,你說要是王府裡出現了妖孽,該如何處置?”
這語氣、、、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那張暗生妖媚的臉、、、、、、
她蔑視的瞟了我們一眼,微微轉目向身後的丫鬟問道:“月兒,你說這刺殺了殿下的人該如何處置?”
“當誅。”丫鬟月兒拜道。
“那同謀呢?”她轉了一下頭問著,然後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定不能輕饒。”月兒低頭答道。
“是啊,確實不能輕饒。”王姬走過來,盯著我,眉眼寒利,如蛇般陰寒。她緩緩地走過,向那一片開得燦爛的荷花走過去、、、、、、那是王綽刺殺高長恭第二日遇見王姬時她說的話,難道、、、謠言是她散佈的。
看來,所謂飛來橫禍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