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聲,他懸空而起,被我駕風挾持,動彈不得,只好任從擺佈。
他一路地哀求:“姑奶奶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你說,誰是妖來著?”
“姑奶奶是人,我是妖!”這種沒骨氣的天師,大難臨頭,叫他喚我一聲娘也願意,真是敗類。連尊嚴都出賣。
我佯怒道:“你既是妖,那雌雄寶劍拿來,免你四出為害人間。”
因見寶劍非凡,起了貪念,奪過來再說。
他也就討價還價:
“寶劍予姑奶奶,好歹放過小的一回。”
好,得些好意須回手,我把他弄到一個古塔頂。他抬頭四顧,不知身在何方。
我道:“這是雲南,你在這裡落腳,永遠不準到蘇州去!”
他無奈只好道謝。
如同上回在杭州,那個瞎眼的道士一樣,這些無聊的人,一個一個,看不得人家活得歡快,多管閒事,不自量力,真是罪過。
看,一個一個,還不是讓我給收拾了?
胡鬧了一天,也好,贏回一雙雌雄寶劍,與我姊姊分贓去。
晚上,我倆沐浴耀發,把今天的戰跡重申。頭髮很長,用梳子梳好,垂垂曳曳,到院子乘涼風乾。
拆散流雲會,去掉金玉鐵,我倆十分原始地平等了。——就像當年,兩條光禿禿的蛇,不沾人間習俗風塵,身是身,發是發,一般的面貌。
我們攜手對付同一的敵人。
我們攜手慶祝輕易的勝利。
晚風輕悠,黑髮飄渺。素貞嘆道:“用盡千方百計,仍然穩不住他的心。”她說:“一有點風吹草動,我就心驚膽跳。他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小青,你說是嗎?”
她目光停駐在我眼睛上。
她知道多少?
她知道多少?
——或是,他說了多少?共枕的夫妻,他對她說過嗎?些微的暗示,潛藏的得意。告訴了她,便是戴罪立功。——但,他不會說的,他如果有說的勇氣,就有要的勇氣。他是一個連幻想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