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我用極輕地聲音說道。
寧多柯點了點頭,轉過了身,正準備退出房門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又大步邁回我的身邊,低聲地對我說道,“你現在雖已是赤鷹的第一寵妃,但我還是想提醒你,我剛收到了訊息,國君將在這次祭神節迎娶他的第三十二位王妃,也就是暗月國的極品貴族裴拉之家的妮妮安小姐,她和暗月國的皇后是親姐妹,據說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這一次的納妃,也是赤鷹國在與暗月國多年冷戰後的第一次聯姻。”
說完以後,他就趁著大暴雨還未落下,匆匆離去。
我仍直直地立在門前,滿臉的驚震,暗月國皇后,也就是那位稱得上是帕斯星初戀情人的那個女人,她的妹妹,即將嫁給帕斯星?姐妹兩人的長相還幾乎一模一樣?看來,寧多柯對帕斯星曾經的故事也略有所聞,否則不會專門來告訴我這些。
不知不覺中,我思來想去,心中不期然竟湧上了一絲惶恐和害怕。因為我知道,帕斯星確實曾經愛過她,為她著迷,也曾為她而付出,現在和她相似的妹妹,就要嫁與他,他現在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回想當初,帕斯星還曾利用我作為打擊報復他的初戀情人的棋子,沒有半點的猶豫與遲疑,與我走在了一起,那麼,我,現在還是他的報復工具嗎?
一道銳利的閃電劃過,瞬間的白光照亮了鋪滿華麗紅色地毯的外間,角角落落裡霎那都充溢著冷冷的光亮,同時雷聲陣陣,震天響地,滂沱大雨就要下起,恍惚間,我跌坐在地毯上,容色蒼白。這個男人的心機城府比那海深,永遠讓人琢磨不透,他喜怒不形於色,生性多疑,手段殘忍,從一個逃亡四方的王子成功地奪回了屬於了他的一切,成為那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王,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發呆,注視著跳動的火焰,聽著窗外的狂風暴雨,之前的起伏潮緒開始慢慢地平息。
今晚是屬於帕斯星自由選擇床伴的日子,據說是去了米南達王妃那邊。米南達,由利國君最寵愛的一位公主,帕斯星的第六王妃,我自嘲地笑著,他所娶的女人,除了我以外,不是名門淑媛,就是一國公主,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帕斯星的堅持,我恐怕早已抽身而出,落荒而逃了,差距太大,我會自慚形穢。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二)
窗外仍然雨聲不斷,沙沙作響,有些還噼哩啪拉地打在窗子上,我走近了窗邊,拉開了長長的飄簾,開啟了落地窗,任由飛風狂雨而入,淋溼在我的臉上,身上,雨水一滴,兩滴,三滴,競賽似地撒落斜飛過來,白色的精美睡裙不一會兒就溼透。
第二天,我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我發起了高燒,病情時好時壞,可把御醫們急得團團轉,帕斯星已發下話來,若再不見好轉,便要把他們全都拉出去處斬。
我聽說了此言,懨懨地別過了臉,貝絲連忙說道:“王此舉不過是為了督促醫師們能儘快為王妃治好病,估計還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我望向了她,嘴角牽一絲勉強的笑容,“是警告還是真的打算這樣做,貝絲,其實你比我更清楚,對嗎?”
貝絲垂下眼簾,伏跪在地為躺在床上的我喂完了藥後,默默地站起了身,準備退下,我想起什麼,叫住了她,“你轉告帕斯星,如果他把這些人都殺光了,以後就不用來找我了。”
貝絲的眼裡充滿驚惶,低著頭,聲音像蚊子嗡,“貝絲不敢。”
“有什麼不敢,你轉述的是我的話,又不是你在對他說這些。”
貝絲囁嚅著解釋,“王妃不知,最近王因為王妃的病久久沒有起色而一直在盛怒中,幾乎一觸即發,沒有人敢對他說任何不敬的話。”
我冷笑著,是嗎,是因為我的病情時好時壞而在怒火中嗎,不是的吧,是為了他的初戀情人極為相似的小妹妹即將到來而心煩意亂吧。
午睡過後,寧多柯過來了。他極低聲地告訴我,“已經查出來了,流水已於二年前被關入了飛鷹之獄。”
“什麼?”我靠在床頭枕上,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決不可能,流水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妾,怎麼可能被押進飛鷹之獄?”
飛鷹之獄是赤鷹關押罪大惡極的犯人及危 3ǔωω。cōm險政治犯的地方,流水怎麼可能被押進去?
“你有所不知,”寧多柯道:“流水在二年前殺死了維納大人極為寵愛的情人,還放火燒燬了雲非家族的最重要的藏書間,最後將維納大人也刺成了重傷,國君下令把她關入了飛鷹之獄,原本是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