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威風凜凜的衛兵大步走了過來,小心地繞過了我,開啟了牢門,將寧多柯五花大綁的出來。
他面無表情地經過我身邊。
我臉色慘白,定在原地,沒想到唱歌跳舞也會把人害置死地。
後來,寧多柯才告訴我,他原本想說的話是,我喜歡你的舞蹈,和跳舞時相當投入表情,蘊藏著很深的意境。
可是話才說個開頭,便成了另一種意思。
原本溫情的地牢,很快又成為了真正的地牢。
我冷冷地看著走廊上的那一幫人,看著他,還有他的新寵。
我轉身就走,經過帕斯星身邊時,他一把抓住了我,壓住怒火輕言道,“跟我一起回去。”
“謝了,但我更喜歡獨來獨往。”
他愣了一秒,隨即憤怒,“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我更喜歡一個人走,”我道,“你放心,我會回寢宮。”
他定定地看著我,眸子裡簇起兩團火焰,一把就抱起了我,我尖叫,“放開我,帕斯星,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所有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接著全都恐慌地看向我。
帕斯星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抱著我就往外走。
一路上,我不停痛罵,他冷冷道:“你再罵,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
“謝謝,我求之不得,就是怕你不封。”
他一下笑了起來,陽光下的面容驚人的英俊,我呆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他的外形已經恢復,而且比以前更帥氣更好看。
“我不會封的,封了你的嘴的話我怎麼吻你呢。”
第四十四章 決 絕(十二)
我臉部微紅,忽然想起了寧多柯說的他對女人有一套,不禁面孔又轉冷。
“怎麼了,”他感到了我僵直的身體,“是不是累了?”
我乾脆不答理他,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回到寢宮,侍女們見他到來,恭順行禮後紛紛退下,他把我放在床上,嚴正對我說:“你以後不許再像這樣展露媚態,在男人面前唱歌跳舞。”
我冷笑,“怎麼,你脫光衣服展現裸體都可以,我唱歌跳舞就不行了?”
他看著我,竟然沒有生氣,說道:“你現在的憤怒和流淚,我可以理解為是我的錯誤,以及,也是你對我愛的證明。”
我呆住。
他走到了我面前,大手撫上了我的臉,撩開臉龐周圍的髮絲,“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我心裡叫著,原青依啊原青依,你不能再妥脅投降了,不能再栽倒在他的糖衣炮彈之下了,如果你這次心軟,這次溫柔,以後再傷心難過,再次重蹈覆轍,就真是你自找的。
低著頭,眼角餘光瞥見了床頭的一隻小花瓶。
下一秒,我迅速抓起花瓶向他扔去,這突如的襲擊,他嚇一跳,閃身避過,花瓶落在牆上,尖銳的碰撞聲後,落地成碎片。
“你給我滾,”我大叫著,“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下不知睡過多少女人了,還在這兒裝痴情。”
他發怒了,“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我冷笑,“誰跟你好好的,像你這種男人,我早煩了,搞大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肚子,連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放過,反正只要是女人你都想上。”
他的紫眸驀地變深,大步向我走來,一把捏住我的肩膀,“你心裡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可以在別人面前裝情場老手,但不要在我面前,”我一字一句地,“你那一套,看穿了,也不過如此。”
他捏住的手慢慢地鬆開,“我沒有裝。”
我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他憤怒至極,退後了兩步,“你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瘋了,”我一步步向他走近,“從你和無數女人上床的那刻,我就瘋了,我恨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我當初遇見你時,大不了救你一條命就算了,還犯得著再賠上我自己的全部。你優秀又怎麼樣,各方面出色又如何,你根本就不適合我,我是一時糊塗才會跟了你。我現在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悔,像你這種爛男人,一條長臂千人枕,骯髒得要命,我根本就不稀罕。”
一個巴掌啪的一聲甩在了我的臉上,他沒有用多大的力,卻把我打得跌倒在地,沒有去捂臉,我抬頭冷笑,“怎麼,我是不是把你描述得很準確,像你這種男人,如果現在才和你相遇,我根本看都不會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