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沉默了一下,慢慢收回了攻擊姿態,但還是沒收回柺子,把柺子倒提在身側,盯著克勞德看著,面無表情的不說話。
“看!看什麼看!”克勞德狠狠瞪了一眼雲雀,“怎麼,你不滿意現狀嗎?你還想再讓我來一次血流成河啊?行啊,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你來啊!”
“……”雲雀再沉默了一下,慢慢收回了柺子,然後遲疑了一下,問,“你的匣子裡是什麼武器?”
克勞德用誇張的動作,把雲雀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然後雙手一抱臂,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一臉欠樣就是不說話。
雲雀眉頭一皺,眼看著就要爆發,迪諾立刻擺手笑著做和事佬,“嘛……恭彌你先冷靜一下,克勞德才醒大概還有些起床氣……”
然後立刻轉身看向克勞德,迪諾又勸,“說起來,克勞德你也趁著現在這個機會練習一下開閘好了,自己的武器連自己都不瞭解這怎麼行?”
克勞德當然看出了迪諾和解的意思,雖然對那小鬼居然會對著自己舉柺子的這種行為非常不爽,可自家BOSS的面子不能不給,於是他還是磨磨蹭蹭戴上了指環,並在十分鐘內成功點燃了指環火焰,“啪”的一聲蓋到了那隻靛色的匣子上。
隨著“嗶——”的一聲輕叫,一團靛色的光團從匣子裡筆直的飛了出來,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緩緩落在了克勞德的肩膀上。
一直站在克勞德肩膀上的雲豆似乎完全不害怕的模樣,擺著小尾巴“噠噠噠噠”扣著爪子邁過去,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用嘴輕輕啄了啄那個光團。
那光團似乎也擺了擺尾巴,回啄了一下雲豆,舉止動作看起來和雲豆幾乎是一模一樣。
圍繞在光團上的亮光漸漸暗下去之後,克勞德徹底的囧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啊?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他會看到一隻尾巴上燒著靛色火焰的雲豆正在跟真正的雲豆啄來啄去玩耍?
誰來敲他一頓,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他的匣兵器會是一隻跟雲豆一模一樣的巴茲鳥?
一隻巴茲鳥要怎麼作為兵器來使用啊!!
“哇……”雲雀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正在跟雲豆嬉戲的那隻巴茲鳥,用明顯好笑的語氣說,“你的匣兵器看起來真不錯。”
克勞德再次瞪了一眼雲雀,用手指逗弄了一下那隻繞在他身邊轉的小鳥,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嗶呀?”小巴茲鳥一歪頭,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可愛極了。
“它叫雲米。”雲雀向著克勞德這邊走過來,同樣伸手逗了逗那隻小鳥。
“什麼雲米!這是我的匣兵器為什麼要由你來取名啊!”克勞德不爽,剛打算否決掉,餘光卻發現自己的匣兵器一副歡欣鼓舞的模樣,繞著雲雀的手指撲來撲去,似乎對這名字很認同似的,於是立刻無力了。
“說起來,好像它確實是叫雲米的……啊哈哈哈,說起來這名字好像也是恭彌取的呢……”迪諾尷尬的插嘴,“看來無論是哪個時代的恭彌想法都是一樣的啊……”
“切,確實是一樣的,取名就只有這點水平了。”克勞德沒辦法,自己的匣兵器都已經認了這名字,他也只能在嘴上佔佔便宜了。
雲雀回頭冷冷盯著迪諾看,迪諾抽了抽嘴角,擺了擺手,識相的一步一步悄聲倒退了下去,把天台留給了克勞德和雲雀兩個人。
克勞德察覺了迪諾的離開,照常理來說,跟雲雀單獨呆在一起時絕對有危險,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他現在都應該迅速追隨自家的BOSS一併離開才對的。
但他此刻心情很不爽,因為剛才雲雀居然會說出要跟他打一場的行為,他覺得說不上原因的窩火,所以乾脆豁出去了,非但沒跟著迪諾一起離開這裡,反而在迪諾下樓之後,一P股坐在了地上,背對著雲雀不說話,只是用手指逗弄著雲豆和雲米。
“……”現年15歲的雲雀少年此刻有些糾結。
他覺得他現在應該要說些什麼才對,也意識到了他剛才不應該直接對克勞德說出想要打一架之類的話,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婉轉的表達自己對對方匣兵器的好奇,更不知道在明顯發現克勞德因為自己的話生氣了之後,自己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對。
這要放在平時,雲雀少年絕對不會考慮這麼多,他的待人標準就是看誰不爽一柺子抽上去,看誰順眼柺子就收起來放過他。
可是克勞德……雲雀覺得克勞德應該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