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言風亭打量的眼神,北野穆狂坦然看向他,挑釁似的一笑!先下手為強,你能怎麼著?
獨孤一葉身子不適,自然懶洋洋地坐下,半倚在案几上,用手指理理早上北野穆狂粗手打理的髮髻,“你們來這裡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言靈玉嘟起嘴,不滿的過來挨著獨孤一葉坐下,神態間的親暱比對待自己哥哥更甚。
“不是,只不過……”
獨孤一葉正要解釋,言風亭打斷她的話:“是這樣的今天凌晨就聽說蘇家店鋪被燒了,我們跟蘇家也算不上親暱,就想過你這來看看情況,誰知道你們都不在,怕你們也出什麼事,派人出去找,我倆就只好等在這。”
“哦,抱歉,言大哥,靈玉,讓你們擔心了。”獨孤一葉心裡感動,直起身子道謝。
聽獨孤一葉叫自己大哥,言風亭心裡苦笑,他還真不想當大哥呢!
“言大哥,蘇家現在成衣鋪都毀了,不知你有什麼辦法幫他們脫離困境沒?”論起對錦城的瞭解,還是得問言風亭。
言風亭有些為難:“現在岳家勢如中天,言家一向中立,不好過問什麼。”看到獨孤一葉沉下的面孔,急忙解釋:“不過接濟蘇子衿還是可以的,而且《雅集》辦得不錯,蘇子衿的收入養活蘇家大小也不愁,蘇乾的畫很受達官貴人歡迎,蘇劍一身武藝出眾,若是去鏢局當鏢師也有收入,葉子完全可以不用為他們發愁。”
言靈玉也幫忙掌管言家的帳務,瞭解一些情況:“岳家似乎想獨霸錦城的布匹成衣生意,巧取豪奪幾乎整垮所有大的成衣鋪,比如幾年前的喻家,現在的蘇家,而且現在又在向胭脂水粉首飾行業發展,根基不穩沒有後臺想在錦城站住腳有些困難,不過如果弄些岳家完全插不上手的,他們就算想整垮也要得處理完布料再說,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趁機發展壯大。”
岳家?胃口挺大的!
獨孤一葉沉思片刻,言靈玉言之有理,如今服飾這一塊承現飽和狀態,且被地頭蛇一頭壟斷,但自己的《雅集》《文苑》他們卻無法插手,一是有言家的庇護,二是這門新興產業他們還沒摸懂明堂!而自己作為穿越人士,最不缺的就是新這裡沒有的興產業點子!
想到這,獨孤一葉思索了幾個可行的點子,看向言風亭:“言大哥,知道哪裡有轉手的賭場嗎?”
“賭場?你想開賭場嗎?”言風亭有些擔憂:“雖然岳家目前不插足賭場,但是賭場魚龍混雜,你一個女子怕是多有不便。”
獨孤一葉挑眉一笑:“誰說我要開賭場?我買了青樓不是為了接客,同樣買了賭場也不是為了賭bo!”
言家二兄妹疑惑,北野穆狂也微微皺眉,這女人,鬼點子怎麼這麼多!
“對了,借你家那什麼言童一用!回去叫他通知上次一起來鬧事的狐朋狗友們洗乾淨等著老孃的差遣!”獨孤一葉躺回座位,十足一個女土匪。
不是吧?可憐的小弟,人家還沒放過你!
言靈玉完全沒有身為長姐的自覺,等著看好戲!言風亭則深知獨孤一葉惡劣的脾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攔路者,整!算了,還是通知小弟老實點別再到處惹事生非,也算吸取個教訓。
言府,津津有味偷窺三哥私藏的春宮圖的言童打個噴嚏,撓撓鼻子,自言自語:“三哥,不要怪我偷看你的收藏品,既然是書就是給人看的,不給人看怎麼叫書呢?怎麼能體現它作為書的價值呢?所以,偷窺無罪,三哥你可千萬不能罵我,背後都不行!”
商議完畢,言家兩兄妹也告辭,言風亭直接回家,言靈玉卻十分扭捏的要去攬月閣看看舞娘跳舞,言風亭想想女子學舞也是好事,只嚴肅的叮囑:“早點回去!”
“好!”言靈玉心虛的看一眼身後笑得高深莫測的獨孤一葉,生怕她拆穿自己的謊言,撒丫子跑了。留下言風亭無奈的搖頭。
獨孤一葉笑笑,言靈玉去攬月閣當然是去看跳舞,不過更重要的是看為舞蹈伴奏的樂師——安竹君,那位昔日對言靈玉一往情深的男子,自己故意帶言靈玉去攬月閣後,安竹君那瞬間發亮的眼眸即使是剛受情傷的言靈玉也感受到裡面的深情!在獨孤一葉有意無意的撮合下,言靈玉的大膽主動下,安竹君心願不久就會成,好事不遠啊!
“主子,信!”荊長風取下雪鷹腿上的竹筒,開啟蠟封,取出一粒白色的蠟丸交給風無痕。
只見風無痕取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在瓷杯裡倒出小小的一灘透明藥水,藥丸丟入水中,瞬間表面蠟油化開,露出一團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