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罐罐。裡頭定有解藥,哪瓶我給忘了,找個大夫瞧瞧便可知。”
前幾日在房中踱步時偶感蹊蹺,窗下右數第六格的地磚似是空心。本以為撞上了藏寶坑的某人樂不可支,嘿嘿。咻咻地撬開一看,結果全是大大小小的藥瓶子,空歡喜一場。挽雲當時也不知“自己”是天生六感靈敏,權當是誤打誤撞。
晉王妃大喜,連忙磕了三個響頭。“謝雲姑娘大恩!”
“誒誒!”挽雲抬手製止,“先別忙著謝我,你給我備好足夠的盤纏,再頒佈個口令放我出府,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晉王妃搗蒜似得點頭,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不迭的搖頭。“妍冉還有一事相求。”
靠!你以為你是許願池的少女啊!還沒完沒了了!挽雲十二分不爽的瞪眼。
“小婉自小伴我長大,望雲姑娘高抬貴手,把婉兒還給我……”晉王妃的雙眼早已哭紅,纖弱的小兔子般楚楚可憐的回望挽雲。
酸脹之感湧上鼻眼,嗆得挽雲險些落淚。
手足之情,失之便如斷足之痛,五臟六腑皆感之。這小婉之於晉王妃,怕麼就是哥哥之於她。
晉王妃之痛,她懂。可這小婉,或是已被那位正主雲姑娘殺而替之,或是已被遣送出府,無論是哪種情形,小婉自己是真真賠不起了……
趁眼淚還沒有落下,挽雲轉身推門而出,深吸一口氣,嘆道:“小婉現在生活的很好,你權當放她自由吧。”
陽光忽的撒入陰暗的房間,將挽雲的身影拉得老長。晉王妃默默的看著那抹纖長的影子,半響,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
好,小婉。你若能幸福,我便放你自由。
出了這德馨園,挽雲直奔她的房間,此地不宜久留,收拾幾件衣服,等晉王妃的盤纏一送來,便趕緊閃人!
因為步子邁得密集,挽雲不留神踩上了自己那長拖及地的衣衫裙襬,重心一個不穩,眼看便要摔個難看的狗吃屎!
挽雲緊緊闔上眼,任身子向前撲,心想真是丟死了個人啦!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她的右手忽然一涼,一股力量將她回拉。挽雲還未反應過來,便直接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白衣公子伸出的雙手將挽雲緊緊圍在胸前,正好抱個滿懷。
“啊!”挽雲被這突如其來的這一抱給驚得輕喚出聲。她茫然的睜眼,恰好對上他的眼眸。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挽雲忘記了自己該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白衣公子。
如畫般的眉眼,魅惑人心的黑瞳,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引著她目不轉睛的望著。
一切皆無關於皮相,她沐挽雲是會被皮相所吸引的人嗎?可笑!
只是,為何她會覺得這個男子有些熟悉的感覺呢?這眉,這眼,這神情……
白衣公子看著懷裡拼命仰頭倔強的與他對視的姑娘。姿色尚可,難能的是她周身散發的靈動氣質,細細鐫畫著她的眉眼。不是佳人,卻勝似佳人。
輕笑出聲,白衣公子凝視著挽雲,卻是一言不發。那張俊美的俏臉就這樣緩緩俯下,在挽雲的眼前越放越放大,兩張臉無聲無息地越靠越近……
眼看雙唇就要觸上之時,挽雲終於反應過來,右掌使力前推,頗悍的掌風生生將二人分開。
“你要幹嘛啊!”挽雲羞紅了臉。
剛才忘了反抗,是因為自己完全被他給嚇著了!胸腔裡的心臟擂鼓般的跳動著,呼吸也因律動失調緊而急促。
這人可是除了自己爸爸和哥哥外,第一個靠自己如此之近的男子!哪怕只是這樣對站著,挽雲也能嗅到男子身上淡淡的香氣氤氳。
白衣公子又是一聲低笑,飛揚入鬢的眉,英挺直拔的鼻樑,最為出彩的是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深邃而幽暗。
“姑娘方才不是看呆了麼?”男子抱胸,歪頭看著挽雲。“既然姑娘傾慕鄙人,難道鄙人不該主動一些,以圓姑娘的痴夢麼?”
強忍住衝他翻白眼的衝動,挽雲二話不說轉背就走。
對付這種花花公子,多說一句都是自討苦吃。人家調戲經驗豐富,不僅手底生花還能口吐蓮花,小女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白衣公子一愣,卻不依不饒,抬手一拉,將挽雲強扯了回來,“為何躲我?”
“我沒躲。”挽雲拽了拽袖子,發現沒拽開,於是抬爪一揮將白衣公子的手開啟,微笑著對上他有些不解的眉眼,“公子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