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被沙塵捲揚了一路的我們個個風塵僕僕,空氣中的草香讓我貪婪的摘下面紗盡情深呼吸。成群的羊兒在安靜的吃草,那麼多那麼白,好像天上的白雲投射的倒影。騎著矮馬的巴郎子甩了個響鞭向遠處的我們打招呼,然後就縱馬過來,趕著羊兒帶我們回到族人聚居處。
首領是個黑紅臉的壯漢,他熱情的接待了我們,“我說怎麼今天早上雪雀飛到帳上‘結結’的叫,原來是貴客要來的預兆。我們這裡罕有客人來,馬上又是努魯斯節慶,額色尹大哥你們一來可就熱鬧多了。都不許急著走,定要好好多住些日子。”
“納喇巴圖,幾年不見你更結實了!侄子們呢!快叫出來讓我看看,都長成小夥子了吧!”
“唉!別提了,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麼罪孽,這些年孩子們一個一個出世、長不到十歲就接連死掉,眼下最小的這個又快不行了。”
“沒請大夫瞧過嗎?是什麼病症?”
“十里八鄉的大夫都請過了,都搖頭說沒辦法,覺母也看不出原因來。可憐孩子們死前還要受罪,要不是我妻子苦苦攔阻,我寧可親手殺了他們也不忍看他們那樣難受。”說起孩子們的不幸遭遇他眼圈都紅了。
“納喇巴圖,孩子現在在哪?聖使你們去瞧瞧好嗎?”
“這個當然,斐兒咱們一起瞧瞧去!”義父接過話來,出門去摘馬背上的藥箱。
“聖使?這位姑娘真的是傳說中的聖使嗎?前些日子聽從中部回來的巴郎子說起我還不敢相信。太好了!太好了!請聖使救救我的孩子。”納喇巴圖雙手撫胸彎腰向我深深的鞠躬。
診症完畢,義父皺著眉頭說:“這是極盡兇險的暴疾,斐兒我前幾日教過你的,你說說看這是什麼病症?該如何診治?”
“看他面色蒼白有貧血症狀,腹部痛疼微脹應該是脾腫大了,而且全身冷熱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