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著文化的氛圍。我慢慢地踱出大門,發現西南側豎立一座大碑,自幼研習書法的我,對這種古蹟是從來無法抗拒的。
走近一看竟是有名的《大唐嵩陽觀紀聖德感應之頌》碑。石碑由三部分組成,碑下部為精雕長方形石座,四面刻有十個石龕:前後各三,兩側各二,龕內十座浮雕武士像。中部碑身上刻碑文。碑首分三層,上層為素面的束腰帶座寶珠,寶珠兩邊,兩隻卷尾石獅,後腳盤蹬在寶珠的基座上,前爪把持寶珠,獅嘴吞吻在寶珠上面,栩栩如生,十分壯觀;中層較大,上面浮雕連續的大朵雲氣圖案;下層的四邊稍大於碑身,前面篆刻額文,額文兩邊浮雕雙龍、麒麟。此碑為唐玄宗天寶三年刻立,隸書端正工整,筆法俊逸遒勁,書者徐浩為著名書法家。該碑雕工精細,達練圓熟,是唐代石刻藝術之珍品。
我不由自主蹲在地下,撿了根樹枝一筆一劃的在鋪得平整的黃土上臨起碑來。半晌,腳腕受力過久,傷處痛疼,我竟一下子坐在地上。正欲起身,一隻手伸到面前,我沒有多想,借力站了起來,哪知蹲得久了血流不暢,雙腿痠麻就要向前跪倒,那手緊忙將我向裡一帶,我跌進一個寬厚的胸膛。我抬起頭來道謝,玉色的袍子之上是一張望之脫俗的臉。雖然有英武的眉,漆黑的眼,直挺的鼻,如刻的唇,卻少了一股煙火氣,多了一絲道家風骨,眉宇間隱隱的有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神情,讓人一見之下就有種甘付趨使的心情。
扶我站好,他彎下腰將我掉在地上的簫拾了起來,交還給我。“這黔江的玉屏簫本就珍貴,閣下這支又是罕見的通體碧綠,應該極為難得吧?”聽聲音正是剛才出言留我們住下的那位。
“尊駕只是一瞥就能識得此物,更是獨具慧言,莫非不是凡人?”我活躍了一下氣氛,他玩味的衝我點點頭。
“剛才閣下臨碑時,我在一旁欣賞,似乎是顏體的根骨,筆畫清勁豐肥,間架嚴整茂密。只是略顯勁力不足,有些過於清秀了。”
好毒的眼睛,我臨的是徐浩的字,他竟能看出我的根基路數,看來書法造詣定是非凡。“愚人拙劃,竟叫尊駕見笑了,還請賜教。”那人也不推辭,在腰間抽出長劍,在地上飛快的書寫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淌硃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霞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ju花慘淡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生霜
花亦相挽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石道上命運不堪
愁沒都江秋心在兩畔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荒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蒼蒼
天微微涼你輕聲地嘆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看了前兩句,我就驚奇起來,不只是他的字簡直和碑上的如出一轍,而是他寫的這首詞不正是周董的《ju花臺》嗎?怎麼回事?莫非他也是同我一樣穿越時空的嗎?心中突突直跳,好像找到了同伴前的激動,又不敢冒然詢問。決定再試探一下,就拿起簫來吹出了這隻曲子。他聽到弦律頓了一下,抬頭驚奇的望了我一眼,將剩下的幾句寫完。
“閣下可是即景作的這支曲子?怎的與這詞如此的合拍?真是大才。”他一臉刮目相看的表情。
“這首詞是尊駕有感而作嗎?”我不死心。
“是我前日去蘇州一位老友住處見到他收藏的一副字畫,只覺詞句脫俗就記了下來,倒叫閣下見笑了。”
“哪裡?尊駕的字俊逸脫俗,讓鄙人大開眼界。想必那位老友該是姓鄭吧!”我想到那日三人鬥才曾經給鄭板橋寫過這詞。
“原來閣下也認識鄭老,想那字正是顏體,莫非是出自閣下之手?”
“獻醜了。”雖然看來我的希望落空了,卻還是有隔世知音之感,他認得我的筆體,他欣賞我喜 歡'炫。書。網'的歌詞。立即覺得他的眉目親切起來。
“在下名叫九思,閣下就是落款的卓斐了?”
“正是在下。”
“難怪,難怪。九思可否有幸再聞天簌?”
我沒有推辭,突然想看看儒氣的他英武的樣子,沒有考慮就說到:“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