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口中叫著一個名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那是夢嗎?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視線之中,是一片暖金色的陽光,光線從對面半敞開的窗子裡射了進來,照亮了整個房子。
“醒了?”身邊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蕭楚的視線停留在我的臉上,他的聲音繼續響著,“你剛才怎麼了,你到底是做什麼樣的夢?”
我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臉頰,手指上竟然感覺到了些許溼潤。
那是眼淚?
剛才我所看到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夢嗎?只是,如果真的是夢,為什麼夢中所看到的場景是如此真實?真實得連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現在也能感覺得到?
聯絡上我之前所夢到的其他場景,那些夢境好像就是我遺失的回憶。
只是,我到底是誰?我到底經歷過什麼?
我抱住頭,試圖回想起什麼,只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頭疼得快要裂開一樣,我額頭上的冷汗落了下來,頭腦中像是有一把無形的枷鎖,鎖住了我應有的回憶,整個身體抽搐起來,連我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你怎麼了?”一個人用力按住我的肩膀,用十分的力量,肩膀上的疼痛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些。
“我剛才是怎麼了?”我茫然地睜開眼,看著站在我眼前的蕭楚。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蕭楚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虛弱和無力。
我仔細觀察他的臉,只見他的臉上沒有血色,唇色也呈現出一種病態般的慘白。
“喂,你沒事……”我的話還沒說完,蕭楚整個人就向前倒了下來,我連忙從前面把他抱住。
儘管我的力氣不小,但是蕭楚畢竟是一個接近八尺高的男人,他這樣整個人倒在我的身上,我還是十分費力的。我咬牙把他扶著坐在了地上,只見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呼吸微弱,臉色慘敗得可怕。
我連忙掐他的人中,又試著輸了些內力給他。折騰了好一會兒,他總算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我怎麼了?”他睜著眼睛看了四周一眼,眼睛中露出單純而迷茫的神色。
。
“你昏迷過去了。”我看他試圖起身,連忙扶住他,“喂,你小心一些。”
“你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動不動就暈倒?”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臉色似乎恢復了一些,就像是一個剛剛經歷了重病的人。
“你說這女寨主會怎麼對我們?”我凝視著被關閉的門窗,不由得隨口問了一句。
“這可說不準,她昨天不是叫我們‘姦夫淫婦’嗎?古書上對付這樣的人不是有很多殘酷的方法嗎,剝人皮,浸豬籠,施火刑。”他回答得漫不經心。
“竟然還有這們的習俗?”我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有些吃驚。然後馬上反口說:“不對,我們兩人並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要受到那樣的懲罰。”
“你沒聽見我昨天對女寨主說的話嗎,你是口中所說的‘心愛之人’,而昨天你也恰好出現在了我的新房,這正好驗證了我所說話的真實性。所以就算你現在和外面的人解釋,人家也不會相信我們兩人之間的清白關係了。”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訴我——現在只能認命了。
我被他的話噎住了,經歷過昨天的事情,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謂六月飛雪,血濺白綾三尺般的冤枉,恐怕就是形容我這樣的人了吧?
“那我們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死馬當做活馬醫。”
“很簡單,承認我們兩人的關係。”
我又一次被噎住,“什麼?”
他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假裝是相愛之人,並讓這寨子裡的人都相信我們之間的情深意重。”
櫻落陌離踏雪歸 第二卷 蒼原荒雪 第五十三章
“非也非也,”蕭楚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笑道:“我本來就是這女寨主搶上山來的,並非自願,所以,這也算是於理不合。而且我和你是情投意合,是被他們這些人強行拆散的,這也是極其不符合江湖道義的。”頓了頓,他又繼續說:“所以先讓道理不在他們這邊,在我們這邊,然後再演出一番‘情意深重,生死相隨’的戲碼,這樣也足以讓那些人被感化了。”
“你想要怎麼做?”
他露出了笑容,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