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納蘭書然則斜目緩緩看向我。
“厲害厲害,被我的‘分心魔音’封住體力內力,居然還如此生龍活虎。”
他微笑,笑得陰冷。長袖下五根一塵不染的手指已搭在了他身側的長琴上,輕輕撫弄,就像在雲央身上一樣。
夜,寂靜無聲。
突然,雙耳劇痛,像被人從兩側灌入滾油,強烈的燒灼感沿著耳邊經絡寸寸割向我的頭部。腦子裡只剩下痛苦,我只剩下嚎叫。
眼前的景象也被痛苦扭曲,牽動著五臟六腑一併翻騰,只怕掉到地獄也不過如此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尚未償夠,兩股“滾油”已沿著耳根淌下,一直彙集在脖子裡。
一時間,我的脖子像是被割下來一般。我痛苦,我不甘,我嘶吼著,叫著叫著,嗓子忽然沒了聲音,疼痛也一併消失了。
我怒斥他,什麼也罵不出來。納蘭書然依舊笑吟吟地看著我,密音又傳了過來:“‘九滅音’可還消受得起?只是到了兩個地方而已。交出‘天龍聖劍’,老龍怎麼可能沒把馭劍之術交給你。”
地上的巨蟒挺了起來,惡狠狠地朝我吐著舌信。我苦笑,徹底啞了。曾幾何時,我在有熊高臺上鼓舞族人戰鬥共抗東夷巨人;曾幾何時,我在篝火聚會上用高抗的歌聲收穫心愛的女人;曾幾何時,我……
做一個苟且安生的霸主嗎?
我彷彿看到大哥悲憫的眼神,蚩尤嘲諷的蔑笑。他們如此遠,又那麼近。我看向雲央,她背過身去,不忍看我。
納蘭書然放開琴絃,微笑著收走巨蟒,猛然將毫無防備的雲央撲倒在亭子長椅上,這畜生終於把人皮揭開了嗎。白森森的十指撕開了水綠色的裙衫,朝她雪白的後頸舔弄著,神色貪婪。雲央害羞地緊閉雙眸,面色潮紅,也不反抗,默默地迎合。
不想看下去。我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耳邊放浪之聲徘徊。
雲央,你不是一直希望椅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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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央,你真的會快樂下去嗎?
“啪”“啊——”我睜開眼,嬌小的身影滾到我腳邊,正是雲央。她驚恐又無辜地半臥在雪地上,一手拉著不多的衣衫遮羞,一手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兩行淚,斷斷續續地流下。
“為什麼,為什麼!”亭子裡,納蘭書然光著半條胳膊,披頭散髮,形色癲狂,抱著長琴瘋狂地砸向茶几、杯盞:“你為什麼要奪走我對女人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