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男子還要大的堅韌。
可是,想到那過程,妙手公子依舊有些為難,若讓他出手的是別人,他才不會管那人受不受痛,說不定還會刻意在手術之時,欣賞著那人的痛苦,但安寧不一樣,他可沒有忘記,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寒毒是眼前這個安寧給了他解藥的方子,如果沒有安寧,說不定,他現在還必須在炎州的醫館裡,數著日子活著吧!
安寧不但給了他希望,還救了他的命啊!
“哼,本公子可不管什麼信心不信心的,別忘了,妙手公子的怪癖,我說不出手,就是不出手。”妙手公子冷哼一聲,希望藉此打消安寧的念頭,只是,他畢竟和安寧相交不多,雖然感激安寧,但卻太不瞭解安寧了,安寧堅持的東西,又怎會有動搖的道理?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去除這個胎記,計劃了這麼久,甚至還讓皇上和皇后幫她周旋,拖住蒼翟,因為她明白,蒼翟若是知道她的決定,定會阻止,但是,對於這個胎記,她是一定要去除的,不僅僅是為了蒼翟,同時也為了她自己!
便是她自己心裡,也不願和鳳家有絲毫瓜葛,想到鳳傾城,安寧的眼底劃過一抹陰沉。
收回神思,安寧揚起嘴角,“妙手公子,莫非要食言了,你曾答應過我,用得著你的地方,隨時開口,還才多久啊,這話就不管用了麼?”
這也是為什麼,安寧只是去了一封信,便能夠讓這個一直以來,都看自己心情給病人看病的妙手公子,三番兩次的趕來京城。
安寧留意著妙手公子的神色,見他臉色僵了僵,眉心也皺得更緊,頓了頓,繼續說道,“也罷,我安寧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妙手公子不願,那就算了,看來,我只能找其他的醫者了。”
“你……”妙手公子上前一步,這一刻,他看到了安寧的決心,他完全不會懷疑安寧的話,自己若是不出手如了她的願,那麼,她一定會按照她所說的,重新找到大夫,直到去除了胎記為止。
要說醫術,這四國大陸之上,他妙手公子公子若是認了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了,活死人,肉白骨雖然略顯誇張,但他的醫術,確實有讓枯木逢春的本事,不然又怎會叫妙手公子呢?不然,妙手公子那麼多的怪癖,卻沒有人敢真正的得罪他,誰沒有個病痛?說不定哪天就得求道他的面前去了。
看著安寧,妙手公子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割肉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痛的時候,可別哭爹喊孃的!”
妙手公子雖然惡狠狠的說著,但是,那眼中的關切,又怎瞞得過安寧?她就知道,她若堅持,妙手公子是不會讓她失望的,再說了……想到什麼,安寧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你放心,我手上麻藥,可是多得是。”
她又怎會沒有做準備呢?她從許多毒草有讓人麻痺的作用,她以往都是用來麻醉敵人,讓敵人沒有招架之力,但是,現在,怕又有新的用途了。
妙手公子瞧見她眸中的機靈,冷哼了一聲,隨即朗聲交代道,“這兩天,你自己調整好狀態,我做些準備,三天之後手術。”
“好,銀霜姑姑,勞煩你挑選幾個機靈的宮女,伺候妙手公子的起居,可不能怠慢了。”安寧溫婉的開口,徐徐的語調帶著笑意。
“是,宸王妃請放心。”銀霜點頭,便立即按照安寧的吩咐,轉身從隊伍中的百來個宮女中篩選了起來。
皇后娘娘一早就有準備,安寧要去除身上的胎記,期間的過程尤為重要,她這次帶來的人,好幾個都是太醫院的女醫侍,目的就是為了協助妙手公子,好好照顧安寧。
確定了日子,安寧便在宗廟中住了下來,去除胎記的前一天夜裡,安寧沐浴完畢,房間裡,還縈繞著一股濃郁的水汽,安寧最後一次對著銅鏡,看著自己後腰上的那個紅色的月牙形胎記,手拂了上去。
明日,這胎記便不會繼續在她的身上,鳳家女子的標誌?哼,她安寧可不稀罕!
拉上衣衫,安寧再也沒有看那月牙胎記一眼,翌日一早,安寧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妙手公子不緊不慢的沐浴焚香之後,才進了屋子,屋子裡除了安寧,還有銀霜姑姑以及幾個手腳利落的丫鬟。
妙手公子看安寧已經趴在榻上,她僅僅是後腰的地方,露出小小的一部分,那一個月牙形的紅色胎記赫然在目。
“妙手公子,麻煩你了。”安寧朝著妙手公子點了點頭,告訴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她早已經在後腰處,紮了銀針,此刻,那一部分便什麼感覺也沒有。
妙手公子挑眉,果然不愧是二公子,便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