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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許多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轉移到了坐在宸王蒼翟身旁的那個紫色輕衫的絕色女子,卻只見她,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閒然自得的模樣,便是被這麼多人看著,也絲毫沒有過多的慌張,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讓他們不禁覺得,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安平侯府二小姐,而璃王趙景澤口中提到的那個二小姐是另有他人。
而一旁的宸王蒼翟的臉色,卻在那一瞬間黑了下去,看趙景澤的眸子,甚至如利劍一般銳利。
一直之間,大殿之上的氣氛又變得異常詭異了起來,不僅僅是蒼翟,南宮天裔,雲錦,以及趙正揚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看趙景澤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憤怒。
“趙景澤,你也配!”猛地,一個怒喝聲暴起,那開口之人也隨之起身,大步走到大殿之上,滿臉不屑,那人甚是握著手中的摺扇,暴跳如雷的指著趙景澤,雖然以往的吊兒郎當此刻早已不見,但那張臉,眾人可一點兒都不陌生,可不就是蘇琴公子麼?
這個蘇琴公子,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除卻四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公子的身份之外,和蒼翟的關係極好,看似玩世不恭,但誰也不敢小看了他的能耐,平日裡,他自詡風流,一派貴公子的模樣,對誰都是痞痞的三分笑,便是在崇正帝面前,他也沒有個正行,大家哪裡又見過他這般如雷電一般狂烈的模樣?
那兩眼之間迸發的怒氣,更是讓人為之震懾,別說是在場的普通人,就連崇正帝在蘇琴跳入大殿中央的那一刻,心中也是驚了驚。
而趙景澤的臉色早已經蒼白,胸口隱隱起伏著,“本王怎麼不配?本王和二小姐兩情相悅,怎容你這個跳樑小醜在這裡放肆!”
“哼,兩情相悅?你和寧兒兩情相悅?說出來誰信?”蘇琴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掩飾他對趙景澤的不屑,展開摺扇,從頭至腳,上下打量著趙景澤,每每往下,神色之間的不屑便更濃重幾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琴公子的身上。
事實上,這趙景澤雖然比不得宸王殿下以及南宮天裔,也甚至比不得同樣站在大殿之上的琴公子,但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可他蘇琴這模樣,還真是……不得不讓人誤會啊,看著他那嫌惡的表情,好似被他打量的這個人真的有多醜陋不堪一樣。
就連被他打量著的趙景澤,此刻身體也是渾身的不自在,“你……”
趙景澤正要開口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琴,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蘇家的大公子罷了,又沒有在朝為官,便對他這個堂堂的王爺如此放肆,此刻他恨不得將蘇琴那一對眼珠子給挖下來,看他還敢不敢再用那樣的眼神打量自己。
只是,趙景澤剛說出一個字,便被蘇琴打斷。
笑話,在這樣的時候,蘇琴又怎麼會給趙景澤說話的機會,眼中的鄙夷甚至比方才還多了幾分,直接對著趙景澤,便是鋪天蓋地的一頓痛罵,“你什麼你?你長得一表人才嗎?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就憑你這人品,也配和寧兒兩情相悅,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就憑你,也想去安寧麼?你還敢說,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蘇琴一番搶白,趙景澤的臉色頓時一片脹紅,胸口起伏得更加劇烈了,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蘇琴,手緊握成拳,“你……”
“我?我怎麼了?我就說了怎樣?本公子說的可是事實,哼,有些人,有刀有槍有棍你不耍,你偏要耍劍,你耍劍就耍劍吧,老子叫你學上劍,你偏偏要學下劍,璃王殿下,你還真是下賤啊!”蘇琴再一次打斷趙景澤的話,口中綿綿不斷的字吐出來,那殺傷力,甚至比他口中的刀槍棍劍還要厲害幾分,蘇琴可不怕這是崇正帝的壽宴,一想想著好好教訓這個趙景澤,打主意敢打到了安寧的頭上來了,他又怎能不出這一口氣?
他都還沒有那資格和寧兒兩情相悅呢!他趙景澤倒是不要臉的很,既然他不要臉,那麼他就將他的臉狠狠的放在腳下踩!趙景澤娶寧兒,簡直是玷汙了寧兒!
“……”趙景澤緊咬著牙,滿臉的憤怒,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來還擊蘇琴。
下賤?蘇琴竟然罵他下賤!他堂堂一個王爺,竟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他的面子該往哪裡放?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的氣氛又變了樣,幾乎是所有人都看著蘇琴和趙景澤,方才他們懷著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但是此刻,因為方才蘇琴對趙景澤說的那一番話,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張大著嘴,沒有一個合攏的。
便是在聽聞了趙景澤要請旨娶寧兒之時,就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