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的褥子,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大步迎了上去。
劉香蓮見到安寧,竟十分卑躬屈膝的低著頭,彎著腰,順從的叫了一聲,“二小姐……”
安寧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理會劉香蓮,便給飛翩使了個眼色,“送回去吧。”
飛翩領命,提著手中的褥子,繼續朝著聽雨軒的方向走去,劉香蓮看到二人走開,目光落在那一個褥子上,眉心微皺,“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然覺得分外怪異,但她一想到今晚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沒空去想太多的東西,將那分怪異拋諸腦後,匆匆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去,她又怎知道,方才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女兒安茹嫣呢?
當然,安茹嫣也不知道,方才那個卑微的叫著“二小姐”的聲音是出自她的孃親劉香蓮的,要知道,她的孃親是侯府的大夫人,又怎麼會如此喚安寧,還是用那種下人的語氣呢?
安茹嫣重新見到光明的時候,已經被安放在了一個屋子裡,那個屋子不大,甚至還透著一股許久沒有人住的味道,看了看安寧,安茹嫣的眼中滿是疑惑,態度頗好的道,“寧兒,這不是我綺水苑的房間。”
她回了安平侯府,自然是該被送到那裡才對啊,那裡才是她安茹嫣的地盤兒,同時也代表著她安茹嫣的地位與尊貴。
“自然是不是你綺水苑的房間,這裡是聽雨軒,雖然這房間簡陋了點兒,還請姐姐暫時委屈一下,你的綺水苑下人們正在收拾,等到明天,你就可以住進去了。”安寧淡淡的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安茹嫣感受著她的態度,不由得皺了皺眉,但終究是沒有發作,想到什麼,安茹嫣繼續問道,“我娘呢?快叫我娘來見我!”
那命令的語氣,似乎又有幾分恢復了以前安平侯府大小姐的那種趾高氣昂的姿態,只是氣焰,終究是沒有當初了濃烈了,不過安寧卻知道,她怕是在刻意隱忍啊!
哼,安茹嫣啊安茹嫣,想見你的孃親麼?方才你不是聽見她的聲音了嗎?
“今晚,她自然會來見你,現在她有事忙著呢!脫不開身。”安寧斂下眉眼,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詭譎,她可沒有說假話,劉香蓮如今是侯府的下人,可沒有還是大夫人時候的那般清閒,再加上,她也該在為今晚的事情忙碌了吧。
安茹嫣皺了皺眉,不疑有他,便安心的住了下來,安寧也沒有在這房間中多留,出了房間之後,便不再理會安茹嫣。
終於,夜色降臨,濃墨的黑將整個安平侯府籠罩在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當中,入了夜,安寧便親自給安茹嫣送去一碗湯,直到這個時候,安茹嫣才隱隱覺得事情的不對勁兒。
“我娘呢?”安茹嫣凌厲的質問,目錄兇光。
安寧聳了聳肩,“說了晚上你會看到的,你急什麼急?”
安寧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給安茹嫣看的,“喝了吧,喝了你就可以見到你娘了。”
安茹嫣臉色一沉,更加激動了起來,“你把我娘怎麼樣了?”
“姐姐,我能將你娘怎麼樣呢?”安寧呵呵的一笑,那笑容在安茹嫣看來,分外的詭異,甚至讓她的心底生出一陣寒意,“快些喝了吧!”
“不,我不要喝……”安茹嫣不停的搖頭,直覺告訴她,這碗湯,又怎會是普通的湯而已呢?安寧想殺了她嗎?對,一定是的,安寧一定是在這湯中下了藥,她要殺了自己啊!可是,為什麼之前不動手,反而將她帶到聽雨軒來,才動手?安茹嫣怎麼也想不明白,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脫身。
“不喝?那可由不得你。”安寧眸子一緊,不喝的話,萬一她壞了今晚的好事,豈不是虧了?安寧朝著飛翩投去一眼,“既然你自己不喝,我那便只能讓人喂姐姐了。”
說是喂,可真的是喂麼?怕是灌吧!
安寧的話一落,飛翩便立即上前,端過那碗湯,朝著床榻上的安茹嫣走去,安茹嫣面露驚恐,但此時的她,連退縮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翩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靠近,每靠近一步,她的心中便多一分恐懼,知道飛翩走到了她的面前,感受著那湯中冒出來的騰騰熱氣,安茹嫣更是害怕,“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殺我……”
安寧聽到她的話,嘴角揚起一抹不屑,“放心喝吧!這不是什麼要你命的東西,我不會殺你。”
她自然是不會殺她,因為今晚……想到什麼,安寧眼底閃爍著的光芒越發的晶亮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飛翩的大掌毫不憐惜的掰開了安茹嫣的嘴,強行將這一碗藥給灌了進